“難怪她會對你動心。”君小七提起酒壺,給宋玄知滿上。
宋玄知將杯中酒一口悶了下去。
“都說年輕的時候不能遇到太驚艷的人,不然會終生難忘,大師兄,你有沒有喜歡過人?”
大師兄品貌不凡,溫文爾雅,是無數女子心中的白月光。
原著中,大師兄只對顧青檸動過心,且對她一往情深,死心塌地。
引得無數女子對顧青檸恨的咬牙切齒,視她為仇敵。
“以前沒有。”宋玄知停頓了一下:“以后,不知。”
后堂。
“師姐,你說宋公子救了你兩次,這一次我知道,他幫你解了情蠱,還給你輸精血,那么,還有一次呢?”沈秋辭將清醒過來的阮婠婠扶起,用熱毛巾輕輕擦拭她的臉。
阮婠婠臉色蒼白如紙,那雙眸子中卻泛起了暖意:“那日,他為了抓采花賊,跳入了我院中的玉湖之中。”
想到那一日的情景,她煞白的臉上泛起了一絲紅暈。
她后院的玉湖不是普通的湖。
湖心有一汪天然靈泉,湖水不過是用來掩人耳目罷了。
每次她練完功,都會去浸泡湖心浸泡兩個時辰。
那日,她剛褪去外衣,吸收靈泉靈氣舒緩經脈,就看到有陌生男子從湖中冒了出來。
她以為那白衣少年來者不善,便不分青紅皂白扇了他兩耳光。
他非但不生氣,還坦然自若的解釋了闖她住所緣由,并對她道了歉。
她從來沒有見過那般溫柔的男子,如太陽,似暖風,仿佛能融化世間萬物,能撫平一切傷痛。
“在遇到他之前,這世間男子在我心中是卑劣,好色的,是他改變了我的觀念。”
寒江雪為了防止門下弟子掉入愛河,整日給她們灌輸男人是洪水猛獸的思想。
阮婠婠和沈秋辭是她最看中的弟子,是她重點洗腦的對象。
沈秋辭垂下了頭:“師姐,情愛真的就那么美好嗎?竟值得你舍棄一切。”
“沒有什么值不值得,我只是想跟著自己的心走。”阮婠婠扯出一抹慘淡之笑。
“然后呢,他跳入玉湖之中,然后呢?”沈秋辭抬起眸子,問道。
“我打了他,他卻不計前嫌,告知我身中劇毒,命不久矣,還給我了解毒丹藥。”
起初,她以為是他在胡言亂語,還對他惡言相向,直到他說出她的病癥,她才半信半疑。
“中毒?師姐,你怎么會中毒?”沈秋辭驚聲問道。
“在玉女宗,想要我死的人有很多。”
“有人在玉湖中投放了大量的腐枯草,我長期浸泡,藥性就會慢慢滲進我的肌膚,侵蝕我的神經和五臟六腑。”
剛中此毒時,會有失眠多夢之癥。
到了中期,就會心悸夢魘,精神錯亂。
到了后期,就會七竅流血,心梗而亡。
宋玄知告知她時,她已經有了中期的癥狀,時常心跳加速,夢魘不醒,整個人都消瘦了一圈。
“好惡毒的手段!”沈秋辭差點驚坐起來,怒不可遏。
“要不是他,我早就死了。”阮婠婠緊了緊手:“欠他的恩情,這輩子我怕是都還不清了。”
“師姐,你都要嫁給他了,還說這些做什么。”沈秋辭強壓下心中的憤怒,握住了她的手。
“阿辭,他不會娶我的,自始至終不過是我的一廂情愿罷了。”阮婠婠眼角滑落的淚水,滴在了沈秋辭的手背上。
沈秋辭愣了一下。
她以為師姐終于找到值得托付一生的良人了,沒想到師姐是單相思。
一時間,她竟不知道如何安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