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李病好似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呆愣了一下,顫聲道:“我們沒有殺她,是她……是她血祭了自己。”
“血祭……”王長生恍惚間似乎又看到了那些畫面。
他的女兒,站在古陣中央,流下一滴血淚后,化成了萬千血雨。
“原來真的是錦歌做的,我的錦歌果然是個有骨氣的好孩子。”
君小七提過太平鎮被詛咒之力侵蝕一事,其實,那個時候他心中就有了答案。
“太平鎮被詛咒之力侵蝕,想來是死了不少人,原來錦姐姐早在萬年前就替我們報了仇。”說話的聲音略顯稚嫩,可見死前他的年齡不大。
所有的王氏冤魂閉上眼睛,哀默。
那張甜美的笑臉,漸漸浮現在他們的眼前。
他們誰都沒想到,那個愛笑的少女,會以這樣壯烈的方式結束自己的生命。
不過,要是他們可以選擇的話,也會血祭自己。
君小七回應道:“太平鎮被詛咒之力侵蝕,的確死了不少人,而且詛咒一日不破除,太平鎮的死亡還會繼續。”
血祭,是一種極為霸道陰邪的秘術。
只要獻祭自身全部精血,就會將生前的執念化為詛咒之力,來達成生前所愿。
不過,李病四人為何沒有被詛咒之力侵蝕?
要知道他們四人,才真正殺害王氏族人的兇手。
按理來說,最先死的應該是這四人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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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說他們用什么方法,磨滅了詛咒?
還有,錦歌不過是普通凡人,怎么會知道血祭這項陰邪霸烈的獻祭秘術?
很快,辰奕陽問出了她的心中所想:“錦歌怎么會知道這項秘法的?”
李病臉上出現了悔恨之色,他后悔當時沒有除掉那少女,才釀成今日之禍。
“她假裝妥協,讓我們放松警惕后,潛入我的房間,盜走了這項秘術。”
這項秘術是他從太陽神殿盜取來的,他一直隨身攜帶。
因為他居無定所,放身上最安全。
霸占清樂鎮后,他便將記載這項秘法的人皮裝進一個木盒中,鎖在了他房間的抽屜里。
有一天夜晚,王錦歌將他灌醉,從他身上拿走了鑰匙,偷走了木盒子。
那個時候她已經懷了身孕,孩子自然是他的。
他以為女人只要有孩子,就會認命,會和別的女子一樣,即便心懷怨恨,也會忍辱偷生,繼續當他們四人的玩物。
可誰能想到,那看似柔弱膽小的少女,會如此剛烈大膽,即便懷了孩子,也不為所動。
其實,他對那少女,是有幾分另眼相看的。
這也是她有機可乘的原因
“她怎么知道你房間的抽屜里,有這項秘術?”辰奕陽道。
“我也百思不得其解。”李病嘆氣:“但不得不說她是一位悟性超高的絕世天才。”
這秘術連他也無法參悟,更不要說施展了。
當然,他也不想施展。
但那少女卻做到了。
況且,想要將秘術完全施展出來,還需要陣法的加持。
而她居然僅憑畫在秘籍后面的陣型圖,就成功布下獻祭古陣。
悟性逆天不說,還是個陣法奇才。
這樣的鬼才,就是放眼修仙界,也找不出第二個。
“可能在她盜取木盒之前,并不知道里面裝的是血祭邪術吧。”君小七猜測,王錦歌之所以偷抽屜鑰匙,可能是因為李病太過重視的緣故。
“也許吧。”李病雙眼渾濁,不知在想什么。
“這血咒是為你們而下的,你們四人為何沒有受到詛咒的侵蝕?”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