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鳳眸一轉(zhuǎn),語氣如常道:“怕掉,放這里的。”
相瑛指了指胸口的位置。
這套騙桃雪的話術(shù),竟然讓解辰也當(dāng)場變了臉色。
他薄眸微睜。
這么說,相瑛上次給他眼睛抹的那些藥,都是放在那個地方的……
解辰的目光如同觸電般收了回來。
“荒謬!”他臉色極其復(fù)雜,火光映照下,耳根子紅成一片。
相瑛忍住想要捧腹大笑的沖動,她撐著山壁坐起來,挨著解辰坐了下來。
“我?guī)湍闵纤帯!?
“不必!”他飛快擋住了她的指尖。
相瑛便將藥囊放在他掌心里,看解辰還想拒絕,相瑛便道:“你不敷藥也行,但你這個傷勢,再不管,夏天是要化膿的。”
“到時候還沒回南越,你就已經(jīng)瞎了看不見了,作為監(jiān)軍,眼睛看不見了,影響的不是一星半點(diǎn)。”
解辰不知是不是被她說通了,總算不再掙扎。
相瑛讓他閉上眼睛,將草藥均勻地敷在他的眼皮上。
她又悄悄地從空間里拿了點(diǎn)消炎藥,碾碎以后灑在傷口上。
有些疼,解辰眉弓微皺。
“好了,你先別動,讓藥草敷一會。”
解辰?jīng)]有說話,倒是安安靜靜地靠著洞壁。
相瑛探頭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
已經(jīng)翻起了蒙蒙亮的魚肚白。
“解辰,我們這也算是過命的交情了吧?”
她說罷,解辰只一聲冷笑,算是回應(yīng)。
相瑛繼續(xù)道:“不管過往我對你如何,你救了我,以后我保證不會再傷害你。”
她鳳眸瀲滟,在解辰看不見的時候,充滿試探的意味。
“你的話,不值得信。”解辰終于開口了。
相瑛毫不氣餒:“怎么不能信?這些日子,我對孩子盡心盡力,你也看在眼里,我跟從前不一樣了,相信你也看得出來。”
解辰?jīng)]吭聲。
想起她對三個孩子無微不至的照顧,抿了抿薄唇。
相瑛語氣放軟:“以我的身份,到了南越以后,恐怕就沒那么好過了。”
“到時候,你替我將孩子照顧好,就不用管我的生死了,至于玉璽……”
她話都沒說完,解辰就淡淡打斷:“你根本沒有玉璽。”
“憑你的性格,若是真掌握著玉璽,早就借機(jī)翻天了,不會這樣安安靜靜的藏著。”
他知道相瑛有膽色,更有想法,玉璽落在她手里,這個女人定會想方設(shè)法要求整個流放隊伍都聽她的。
相瑛一愣。
她萬萬沒想到,這幾日的相處下來,解辰將她的脾性摸得這么透徹。
正是因為沒有,所以才要裝作自己有的樣子。
相瑛理直氣壯:“那可不一定,你們都這么在乎玉璽,如此重要的東西我當(dāng)然會藏起來。”
正說著話,她肚子發(fā)出一聲咕嚕的動靜。
相瑛語氣一頓,義正詞嚴(yán)指責(zé):“被你氣餓了。”
解辰冷笑:“無理取鬧。”
他撐著山壁站起來,朝洞外走去。
相瑛阻攔:“你去哪兒?眼睛這才敷了多久?”
“在這等我,天快亮了,我去外面探探路。”他說罷,高大的身影走了出去。
他走后,相瑛直接閉上眼進(jìn)了空間。
上下幾樓被她到處翻了個遍。
連裝滿寶石的箱子也都被她傾倒出來。
就是沒有玉璽的影子。
很好,這個玩意確實不在她身上。
恐怕就是被狗皇帝帶走了。
相瑛又將那龜兒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