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他:“你……你不生氣了?”
站在解辰的角度上,她說他是孩子的父親,一路上拿孩子的存在讓他庇護。
可最終解辰發現,她連自己孩子的父親是誰,都不知道。
相瑛倘若是解辰,會有一種被戲耍玩弄的感覺。
誰都不喜歡喜當爹,尤其是那么大一個綠帽,解辰戴了半路,還頗為負責。
解辰瞥她一眼,冷冷的。
“生過氣了。”
“現在世道不好,對女子而言,更為苛刻,你用什么樣的手段保護自己,都是對的。”
“你先前人品怎樣,我一概不論,只說你流放路上,出手幫忙的這幾次,看在這些份上,我寬恕你一回,算是不虧不欠了。”
他聲音清冷,整個人立在門邊,由晚霞的一道光所照亮。
在相瑛眼里慢騰騰的升起不一樣的顏色。
她緩緩走到解辰跟前,用一種奇妙的眼神,將他上下看了一遍。
解辰擰起劍眉:“怎么?”
相瑛感慨:“你跟這里的男人,好像不太一樣。”
在這個不把女人當人的時代,解辰竟然能有體諒她的心思。
真是身材好,性格好,功夫也好的稀有男人!
既然不再糾結孩子的事,相瑛就對他沒了心理負擔,邁著輕松的步伐走了。
解辰盯著她的背影,卻緩緩皺起眉頭。
她方才說,他跟別的男人不一樣?
又把他跟那些男寵比?
解辰長吸一口氣,壓制住自己內心的不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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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船緩緩行駛在險江上,成功離開葫蘆口。
再有四天左右的行程,就可以抵達廬州了。
相瑛帶著孩子們在甲板上撈魚。
碰見方乾被兩個兵卒看管,蹲在地上擦船板。
瞧見相瑛,方乾狗狗眼看過來,發出求救的聲音。
“長公主,幫幫我,解辰不把我當人,讓我沒日沒夜的擦船,再這樣下去我沒法活了!”
相瑛鳳眸斜睨他一眼:“真的不想活了告訴我,我幫你扔水里去,這事交給別人我不放心,怕淹不死你。”
三小只捂嘴偷笑。
方乾一怔,旋即直呼委屈。
兵卒們嫌他吵鬧,催促他:“快點,那邊還沒擦呢!”
相瑛對方乾自然沒什么好態度。
她沒有忘記,那天方乾夜里來,說要送她走,下一句卻是要她交出珍貴的東西保管。
相瑛不傻,豈能不明白他為了什么來?
說白了,都是那個只聽說過、沒有摸過的玉璽惹的禍!
相秀秀一把將漁網提起來,里面跳躍著三四條肥魚。
小丫頭高興不已:“娘親,我想吃麻辣魚片!”
相瑛攬著孩子們:“上次泡的酸菜應該能吃了,今天做酸辣魚。”
方乾余光看著相瑛走遠的身影,眸色劃過一抹暗冷。
身后的兵卒推搡:“趕緊擦啊,看什么呢!那是我們嫂子。”
方乾忍下這口氣,認命賣力地擦船板。
他堂堂暗影堂少主,吃得了苦、忍得了疼!一定能重獲相瑛的信任!
流放?滅國?她搬空國庫帶崽造反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