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染的病人橫七豎八地倒在污穢物里。
船艙上還有噴射的嘔吐痕跡。
有些兵卒受不住這樣的沖擊,跑去旁邊扶著欄桿干嘔。
軍醫震驚過后,硬著頭皮走了進去。
相瑛跟在他身后,提醒道:“最好別用手碰!”
刀疤臉看見柳太嬪倒在旁邊,已經昏了過去。
他想進去攙扶,卻被解辰攔住。
“你在外面等。”解辰下令,刀疤臉唯有服從的份。
可他心里惴惴不安。
這柳太嬪不會死吧?
相瑛已經走到了柳太嬪身邊,手里不知何時拿著一根細長木棍,這會挑開柳太嬪的衣服。
脖頸上和肩頸上已經有不同程度的黑死與出血。
幾番確認后,相瑛眉宇間的神色凝重起來。
“我見過這個病。”
她說罷,軍醫連忙回頭看來:“一定是瘧疾!”
“不,”相瑛紅唇吐出幾個字:“是鼠疫。”
“鼠疫!”門口負責把守的兵卒慌亂起來,“這可是要死人的啊!”
“是啊,當初聽說神兵營,就是因為感染這個病,整個軍隊短短半個月內就沒了。”
相瑛立刻退到門外,軍醫見勢不對,急忙跟在她身后。
里面的人也慌了:“到底怎么回事,你們走了,誰給我們開藥!”
相瑛一把關上門,解辰將門栓插上。
只見相瑛從袖子里拿出一個水囊,將里面的水倒在手上洗手。
還讓軍醫他們輪流過來洗干凈。
軍醫嗅了嗅:“這是什么水,味道怪怪的。”
“我拿草藥泡過的神水,可以小范圍的保證安全,俗稱消毒。”
其實是她從空間醫藥柜里拿出的稀釋酒精。
還有噴壺,不過她不太方便拿出來被他們瞧見。
解辰見她如臨大敵的模樣,擰眉問:“你會治這種病?”
相瑛回憶空間里的藥,醫藥柜中恰好有末世時研發的血清,能治療各種傳染病。
但她不能將話說的這么滿,否則會引起懷疑。
“我可以試試,不過你們得配合我。”
這次,不等解辰說話,軍醫立刻表態:“沒問題啊!你需要我怎么幫你?”
鼠疫可是絕癥,搞不好這一船的人都要死。
軍醫巴不得有人出來頂大梁,在他眼里相瑛就是個傻子。
治鼠疫這種話也說得出口?真是太年輕了!
相瑛看向解辰,等著他發話。
解辰沉吟片刻,道:“你跟我過來。”
相瑛與他,去見了另外兩位監軍。
解辰在屋子內跟他們二人商量,相瑛在門口等著。
本是想等他們同意了,解辰再讓相瑛進去說她的應對之法。
可沒想到,相瑛卻在門外聽見他們激烈的爭吵。
柯監軍性子急,這會兒更是接近于暴走。
“你瘋了,真是瘋了,這種話你都敢相信她?那是鼠疫,你以為是普通的風寒嗎?”
“至少相瑛每次說她能做什么的時候,她確實能做到。”解辰冷靜的聲音傳來。
相瑛有些意外。
瞧不出來,他還挺向著她的。
衛監軍直呼不同意。
“我要求我們現在就將船停靠在最近的碼頭,已經得病的人,按照老辦法,燒死。”
“他們是活人,還沒有死。”
“那是鼠疫!”衛監軍拔高聲調,“早晚會死!”
柯監軍眼睛充血:“解辰,我就不明白了,那個相瑛給你下了什么迷魂藥,你為何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