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
他看見相瑛,極其不自然的輕咳兩聲。
隨后,故作聲音冷漠嚴肅:“你昨天暈倒,聽說是餓的,現在好多了沒?”
相瑛頷首:“好多了,多謝大將軍關懷,您還要罰我么?”
解辰朝大將軍投來一個冷淡的眼神。
大將軍會意,抿著唇道:“聽解副將說,你這一路上,跟兵卒們相處的十分和諧。”
“還將自己的食物,分讓給他們,看在你將功補過的份上,本將暫且不予追究你的過錯。”
相瑛紅唇綻開一個笑:“多謝將軍。”
大將軍忍不住叮囑:“你別高興的太早,本將雖然不與你們同行,但你還是要注意規矩的。”
“解副將愿意對你好,但你不能破壞規矩讓他難做,否則他還怎么管理隊伍?”
解辰淡淡開口:“大將軍不是還有事么,你先走吧。”
這是逐客令,大將軍頷首:“事情就都交給你了。”
他轉身離開,經過相瑛身邊時,又看了她兩眼。
哎,確實是尤物,殿下要是被美色所惑,大業怎辦?
大將軍走了。
解辰叫相瑛走近,給了她一個令牌。
“這是什么?”相瑛好奇。
“兩個流放隊伍合并,現在一共三百余人,我精力有限,這些人交給你管。”
相瑛愣了:“誰?”
解辰朝外喊道:“帶他進來。”
酸秀才領著一人入內。
看見對方黑厲的眉宇,和似笑非笑的眼神,相瑛詫異:“是你,陸匪夷?”
那個水匪大當家。
相瑛本來還疑惑,解辰已經將這群水匪收編了,為何遲遲不見他們的身影。
想來是落后一步,最近才趕來匯合。
陸匪夷朝相瑛拱手:“長公主,我帶著五十弟兄投靠,副將軍說以后你是我們的頭兒,以后多多指教。”
他分明是個匪賊,可談笑之間,除了匪氣還有濃濃的書卷氣。
那似笑非笑的眼神里,永遠藏著什么秘密。
解辰指了指相瑛手中的令牌:“這個就是號令他們的東西,你要好好保管。”
“但凡出現問題,或他們不從者,可以就地格殺勿論。”
說罷,解辰看向陸匪夷:“你出去吧,告訴你的人,這一路上跟著她們,不能作亂,更不能生事。”
陸匪夷頷首,看向相瑛的目光,帶著幾分耐人尋味。
“長公主,那我們隨后見。”他出去了。
相瑛忍不住道:“你這是什么意思?我是女囚,你怎么讓我幫你管人。”
解辰抱臂,俊冷的面龐,寫滿了平靜,薄眸深邃,讓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你昨天說的話,我考慮過了,覺得你說得對。”
“你總是張揚行事,我說服不了你聽話,既然這樣,我就給你一點事做。”
“這些水匪不好管,但你有身手,對付他們應當不難。”
相瑛看向手中令牌。
是鐵塊打造,上面一個“令”字。
“他們有五十人,你就不怕我聯合他們造反逃跑?”
流放?滅國?她搬空國庫帶崽造反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