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姜落落不知他這一個(gè)“嗯”字算是什么意思。
“你認(rèn)得我這個(gè)人就行。”杜言秋又多說了幾個(gè)字。
至于當(dāng)他是怎樣的人,無所謂。
見姜落落又想說什么,杜言秋催促,“趕緊吃,戲要開始了。”
“哦。”
姜落落不再多言,埋頭吃蛋羹。
杜言秋返回伙房,拿出烘干的馬鞍,套在已經(jīng)梳理好鬃毛的馬背上。
“公子。”
有人一道風(fēng)似得落在院中。
“阿赫大叔!”姜落落喚道。
“阿赫,你帶她看戲,我先回城。”
杜言秋進(jìn)入柴房,將昏迷未醒的武辰拖出。
“好。”
阿赫應(yīng)下,在姚家尋了個(gè)大麻袋將武辰罩進(jìn)去,又幫忙把武辰捆在馬上。
姜落落目送杜言秋出門。
所以,他是特意留在姚家等她醒來?
待杜言秋頂著最后的一片蒙蒙天色騎馬馱著一麻袋貨物離去,阿赫關(guān)好姚家院門。
姜落落見伙房灶臺(tái)上還有一碗熱騰騰的蛋羹,端給阿赫吃。
然后又去查看一番姚冬三人。
突然聽到似乎有嘈雜的人聲傳入耳中,姜落落來到院中,“好像……有人來了?”
“嗯。”
已將姚冬家四處打量一番的阿赫指了指?jìng)?cè)廂房的屋頂,“我們到那里。”
音落,姜落落便覺腳下騰空,整個(gè)人被阿赫提起,一個(gè)晃神便隨他翻上廂房屋頂。
剛下過雨的屋頂瓦片很濕滑。阿赫特意翻掉幾塊瓦片,留出空隙方便腳的支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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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在屋脊后,居高望遠(yuǎn),姜落落隱隱約約看到有一大群人,從與杜言秋離去方向相反的村子另一頭,朝姚冬家這邊涌來。
“伍桃兒?孫阿婆?”
待那群人來到姚冬家門前,姜落落也看清了其中二人。
阿福祖母孫阿婆年紀(jì)大,在泥濘路上腿腳更不方便行走,是有人背她來的。
眾人用力砸姚冬家的院門。
與他家隔著幾棵樹的鄰居終于聽到這邊的響動(dòng),開門探頭觀望。
見沒人開門,有人翻墻而入,從里面將門栓打開。
一群人沖入院門,向主屋涌去。
姚冬爹娘已經(jīng)被這大的陣仗吵醒,一時(shí)不知發(fā)生什么狀況的夫婦二人縮在床角,抱頭發(fā)抖。
“姚冬在這里!”
有人跑到隔壁屋子。
眾人丟掉驚魂無措的姚冬爹娘,全部向隔壁屋子擠去。
渾渾噩噩的姚冬被人從被窩里揪起來。
“你說,伍明與阿福人呢?”
為首質(zhì)問的是個(gè)中年男子。
“王里正?”
被人扣住肩頭傷處的姚冬被徹底痛醒。
杜言秋與姜落落呢?
武辰呢?
怎么眼睛一閉一睜,就這么多人跑到家里來?
“我問你伍明與阿福人在哪兒?!”
王里正沖著姚冬的耳朵大聲質(zhì)問。
“你告訴我,我家阿福在哪里?”
孫阿婆蹣跚著來到姚冬面前,急著催問,“你快說話啊!說啊!”
“我……我不知道……我沒見過他們……”
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姚冬不想承認(rèn)任何事。
“你怎能沒見過我家阿福?阿福親口托龍宮海鳥精與我傳話,說他的辟邪鏡在你手中!”
“也有仙神代我兄長(zhǎng)傳話,是你將他送上死路!”伍桃兒也哭訴道,“你快告訴我們,我家兄長(zhǎng)如今究竟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