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還有些瘸?”
王里正心思一動,讓人撩開姚冬的褲子。
此時天已開亮,不需燭火映照,都能清楚看到,姚冬的兩條腿都安然無恙,一點(diǎn)受過傷的痕跡都沒有。
“記得我家也有個在縣衙當(dāng)差的遠(yuǎn)房侄兒曾悄悄與我說過,有天夜里,縣衙遭竊,不過鄧知縣說沒丟什么,只是那賊給逃了?我本來還想來姚家探聽點(diǎn)情況,不知哪個賊如此大膽能耐,跑進(jìn)衙門偷盜?結(jié)果聽說那幾日姚冬值休,打獵傷了腿?”
此人說話時一直盯著姚冬的腿,“聽說給你治療腿傷的大夫,是與你一同打獵去的表哥幫忙請的?”
“那大夫是誰?我們找他對質(zhì)!”有人隨之附和,“若時間那么巧,這事兒可就奇了!”
孫阿婆布滿皺紋的雙手摩挲著鏡面,“我家阿福說,辟邪鏡在姚冬手里,它就在姚冬手里!鄧知縣說沒丟什么,是他沒把這面小小的鏡子當(dāng)回事,可這鏡子是我家阿福的命啊!”
“王里正,話都對上了,我們?nèi)パ瞄T問個明白!此事必須弄清楚,否則萬一我們當(dāng)中哪個被鬼纏上,不得消停!”有人提議。
王里正摸摸發(fā)涼的脖子,想起昨晚所見,還有那詭異的呼嘯聲,他心里也是發(fā)毛。
不論究竟怎么回事,既然這般尋到他的頭上,他這個里正總得為村民著想幾分,哪怕樣子也得做足才是。
于是,一幫人浩浩蕩蕩地來到縣治。
正是人們吃過朝食,出門做事的時候,路上行人不少。
經(jīng)才溪鄉(xiāng)來的這伙人一路喧吵,上杭城中又熱鬧起來。
不知查尋盛詠妻女下落如何,胡知州是以州府公務(wù)繁忙為由,趕早便已返回長汀府衙,此時只留主簿張州珉在縣衙做主。
張州珉昨日便聽了姜平帶回姜落落的話,得知有了另外兩具分尸的線索,也明白了姜落落為何招惹到昨日那幫跑到衙門來告狀的人。
可沒想到只過了一夜,那兩戶告狀的人家又?jǐn)y眾如此大張旗鼓地跑到衙門。
他們這次狀告的人是衙差姚冬!
聽著堂下眾人七嘴八舌的言語,張州珉頭皮發(fā)麻。
若他質(zhì)疑姚冬偷竊,那姚冬豈不是又會供出是受他幫助脫身?
不就是偷了面小銅鏡而已,怎就扯到了兩條人命?
張州珉也想問個明白,卻實在不知該如何開口。
早知此事這么快鬧到衙門,昨日他就該冒著大雨也要把姜落落叫來問個一清二楚!
這小仵作真不讓人省心哪!
月懸煙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