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之前,你依舊是百姓心中最可疑之人,只是他們畏懼楊家,暫且不敢明言罷了。”
“如此,再加上一個于貴……雖說眾人對于貴的生死無所謂,但于貴與伍明、阿福二人卻是死于同路,又有你——幫助眾人深信的鬼神之景在先,若這起分尸命案需要有人承擔,平息民憤……”
杜言秋拱了拱手,“還要與所信奉的龍王爺交代,想來不乏有人很希望這個殺人惡魔是你,楊二公子。”
楊雄臉色微微變了又變,“繼續說!”
杜言秋向前走一步,“其二,若你與閆虎之間存有隔閡,此事指向閆虎,或許便是你想利用他化解自己處境的嫁禍之法,你楊二公子還是可疑之人。”
“強詞奪理!”楊雄冷斥,“若本公子與閆虎并無關系呢?”
“其三,若你與閆虎無關……身為賭坊背后的主人楊家之子,家在上杭的楊二公子說與上杭賭坊教頭毫無關系?有幾人相信?”
“很少有人知道賭坊的背后是楊家。”楊雄的目光緊了緊,“你是如何得知?”
他剛才就聽杜言秋說出此意。
“少,但是有。既然有,便不能保證一定不會傳入我的耳中,不能保證其他不該知道的人知道,更不能保證他們會不會站出來亂說。”
“有人故意將此消息吐露與你,好讓你來為難本公子!”
杜言秋沒有理會越發生怒的楊雄,自顧說道,“你若執意說與閆虎無關,不像是管他真相如何,反正抵死不認賬么?反倒不如昨日在公堂上,承認李子義是你的家仆那般爽快,頗有幾分真性情。除非你能證明自己確實與閆虎并無深交。”
“一派胡扯!”
楊雄手持折扇,怒指杜言秋,“分明是你處心積慮針對本公子!”
杜言秋抬手按在折扇上,將其輕輕壓下,“我不過是個遠道而來的書生,與你素不相識,平白無故,為何針對你,為難你?我只是想讓你知道,不論閆虎與你是否有關,你在命案當中究竟插手多少,只要有人想借此事針對你,閆虎就是下一個口子。并非是我要你再次步入公堂,而是不乏有人會將你推入公堂,當眾為難你。楊二公子,可否敢與我打這個賭?”
楊雄盯著面前這位言語淡定,仿若成竹在胸的清冷男子,“你跑來,是為我通風報信?”
“你也可以說,我是先來探你的底。”杜言秋直言,“若你無法證明自己與閆虎無關,一旦有某種狀況發生,我便只能順勢而為,此乃識時務。”
楊雄瞇起眼,“若我能夠證明,我不止與閆虎,與賭坊也毫無關系呢?”
“那我定然是做一個眾人所見到的遵從真相,講求公道的明理大義之人。”
“你可真是懂得識時務。”楊雄收回折扇,“你若遵從真相,便會幫我對付想要針對我的人?”
月懸煙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