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之用。”
“而那雙眼睛想要誘導伍文軒,也少不了需從他身邊人下手,縣學學子便是首選。我在想,若那幾個以設賭名義通過曹長安等人將伍文軒引到魁星堂的學子,得知伍文軒謀害鄧知縣,后自焚于衙門公堂之上都與魁星堂求簽有關,會不會坐立難安?”
“那幫小崽子會坐立難安?”羅星河嗤鼻一哼。
“也許不是為了鄧知縣與伍文軒兩條人命,而是擔心自己的安危呢?他們怎會想到拿伍文軒設賭?若背后有人指使,他們便是知情者,鬧出那么大的命案,他們不怕被滅口?”
“可如今縣學依然一片太平,并未聽聞有何風動。”
“在有些人看來,同流合污也是保命的手段。風動未起,或許是暫被厚重的污垢按下。”
羅星河捏捏鼻子,“落落,你這話可是說得有些高深了。”
一旁的杜言秋拍了拍手掌,“姜姑娘言之有理。”
“不知杜公子有幾分認同?”姜落落笑問。
“你們這是打的什么啞謎?”羅星河瞪眼杜言秋。
搞得他這個當舅舅的反倒好似成了外人。
“你外甥女懷疑于貴命案也與縣學學子有關。”杜言秋明言相告。
“啊?”羅星河一怔,腦筋跟著轉轉,“由胡老三的話可知,于貴之死與伍文軒定然有關,也就可能與那幾個將伍文軒推向死路的學子有關?落落說同流合污,是懷疑于貴分尸丟棄案也可能有學子參與?以此換取主使之人的信任?”
“不排除有此可能。”杜言秋道,“一事不煩二主,或許還真是他們。”
“即便不是他們,他們也不干凈!”羅星河捋起袖子,“我心中已有數,這就找那幾個人仔細問問!這團麻的頭緒就從他們身上去抽!”
“據我們目前所掌握的情況來看,可以一試,關鍵是要掐準七寸,問便問個明白,否則我們又落了下風。”杜言秋提醒。
“那我便去‘聽聽’。就不信他們背地里不說什么!”
“姜姑娘既然有此懷疑,想必心中已有定奪。”杜言秋則望向姜落落。
“之前我沒讓舅舅急著去縣學,就是想再看看杜公子這邊又掌握到什么,可相互借用。杜公子以為,楊家賭坊、福文閣與福威鏢局,哪個更合七寸?”姜落落問。
杜言秋道,“這三者可歸為一家,暗中主持福文閣的閆虎是賭坊教頭,而福威鏢局為汀州第一大鏢局,肯定也少不了賭坊這個大主顧。”
“但有楊雄為例,他們雖互惠互利,卻未必同心。”羅星河甩了個響指,“使個反間計,讓他們好生斗起來,一箭三雕!”
姜落落搖頭,“不能貪心。他們均為多年之勢,豈是那么容易拿下,搞不好我們反而弄巧成拙,成了對方的笑柄。”
“那落落你的想法是?”
姜落落雙目輕瞇,一絲狡黠從兩道光裂中溢出,“不妨反其道而行。”
……
幾人談論完之后,羅星河先帶姜落落回了趟衙門,與兩日未見的張主簿打了個照面,叫上姜平、段義二人直奔縣學。
休沐日后歸返縣學的第一天,學子們都正在聽夫子講學。他們先找到縣學教諭孫世明。
月懸煙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