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排除有此可能。”姜落落心想。
“那既然行事隱秘,嚴老夫人又能如何聽聞風聲?”羅星河不解,“她還盯著縣學不成?”
“不需要刻意去盯,孫教諭身邊本身就少不了嚴家人。再者,嚴老夫人對自家女婿也并無不滿,否則怎會輕信他的話?我認為,還是有誰無意中看到什么,才順口與嚴老夫人說起,嚴老夫人好奇,又詢問孫教諭。然后嚴老夫人與杜公子說起來,便簡單成為聽孫教諭說過怎樣怎樣。”
“那誰……是他的夫人,嚴二娘?”
“也可能是來回奔波的嚴家下人。”姜落落又想了想,“三月二十三于貴出現在縣學附近,但一定不是在那時便傳進嚴老夫人耳中。在此之前,于貴為了糾纏伍文軒,也曾在縣學附近徘徊,他出現在那里其實并不奇怪。再者,嚴老夫人親口承認鄧知縣多次暗入嚴府,那時鄧知縣活著,于貴是否見他一問便知。”
羅星河經姜落落這么一點,“所以,應該是在發生于貴命案之后,有人想到什么,才與嚴老夫人提了一嘴,而那時鄧知縣也早已遇害!可孫教諭回答嚴老夫人時卻搬出了已故鄧知縣,再結合于貴的死,此話的蹊蹺便只落在于貴與鄧知縣的關系,而疏忽了那名學子!那……于貴約見鄧知縣這話,不也有拿兩個死人開脫之嫌?于貴究竟是不是想見鄧知縣還難說,現在落于我們耳中已成了三個死人的一臺戲。”
“這孫教諭有很大問題啊!看來,得找到那個在嚴老夫人跟前多嘴的人問問,或許能問出點什么。”羅星河拍拍馬背,“索性回頭讓杜言秋再去嚴府跑一趟,再從嚴老夫人那里探探口風。”
“此事要慎重。之后我們與杜公子說說,先不要驚動孫教諭。”姜落落也繞回到馬前,“三月二十,于大郎的兒女在去魁星樓的路上瞧見于貴鬼鬼祟祟;三月底,疑似于貴秘密入醉心樓。于貴在這之間幾日里的行蹤是關鍵。”
……
在姜落落與羅星河去縣學時,杜言秋來到福文閣。
不論是縣學學子,還是一鳴書院的學子,此時大多都在聽課,況且此時尚早,來福文閣看書的讀書人寥寥無幾。
月懸煙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