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根到底,還是與下落不明的青玉如意云,以及盜走鄧知縣遺骨的神秘人物等有關。還有我借那本《千字文》留下的紙條中所寫的內容,也令他們感到威脅。”杜言秋道。
一件件摸不著頭的事讓這里的人嗅到了危險,不得不以此割肉斷腕之力斬斷一些東西。
“在狀況不明時,破財免災倒也是個法子。”
杜言秋微微仰頭,望向天空,“青玉如意云,是我們想象不到的重要。于貴這瞎貓,不知逮到只多大的死耗子?”
……
提到青玉如意云,這青玉如意云的消息便來了。
“青玉如意云!?”
胡知州瞪著堂下那擊鼓之人,震驚、錯愕,遲遲沒有回過神。
“是,那老婆子就是說于貴拿到了個什么青玉如意云,我肯定沒聽錯!”
站在堂下的那個衣衫襤褸蓬頭垢面的人又信誓旦旦地說了一遍。
“你真是柳玉郎?”
胡知州定了定神,仔細打量堂下之人。
鳴冤鼓響,不得不開堂。
他此時還在上杭,便坐在了主位。
哪知擊鼓之人并未說出要狀告哪個人,而是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把自己這兩日的遭遇哭訴一遍。
此人說他是柳玉郎。
看守魁星樓的那個柳老頭的義子柳玉郎。
胡知州之前在上杭任知縣時,曾見過這個柳玉郎,當時還是個十來歲的孩子,仗著柳老頭與一鳴書院老山長的那點主仆之情,在一鳴書院跟讀,也是個有模有樣的小書童。
如今大小也有個秀才功名。
可今日一見,怎是這般模樣?
乍一看,不就是個叫花子?身上還散發著一股子騷臭,招的蠅子時不時的繞著他飛。
“是啊,晚生就是柳玉郎!”
柳玉郎把自己遮著眉眼的那撮亂糟糟的頭發撩起來,“大人,您看晚生。您不記得晚生了?”
仔細看,似乎還有當年的影子。
胡知州一手握著驚堂木,怔怔的沒有說話。
當聽到青玉如意云這幾個字,他就后悔了。
聽說是個乞丐模樣的人擊鼓鳴冤,他還想著是什么偷雞摸狗的事。升堂應付一下,對他來說不過輕而易舉。
若知是柳玉郎帶來青玉如意云的消息,他就該找個借口將這升堂推掉,帶人到二堂去私下問話。
眼下,圍在堂外的眾人都聽到柳玉郎的話。
得知他被人趁夜擄走、綁架,逼問什么青玉如意云,多虧假裝昏死,騙過看守他的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掙脫綁繩,拎著這條小命活著逃回來。
“大人!大人!”
柳玉郎見胡知州不開口,急得跪地連磕幾個響頭,“您快派人去抓那些賊匪,他們實在太張狂了!竟然敢跑到魁星堂去綁人,他們這是想毀掉我們的文運啊!那……那為首的還是個老婆子,哪有女子如此囂張!大人,您可要為晚生做主,為上杭眾學子做主啊!”
……
“這柳玉郎還真會說。吃了那么大的苦頭也沒忘拉上什么文運,上杭眾學子給他墊腳。”
在縣衙大牢里耗了兩天多的羅星河終于放棄那伙牢犯,回到家中。
“他肯定恨死了綁走他的人,自然是想著把事情鬧大。可他不知道,只憑一句青玉如意云,這事情就已經夠大了。”
姜落落坐在院中,雙手托腮盯著自家的那口大水缸。
“怎么把水缸給搬出來了?”
羅星河順手從缸中舀了瓢水,咕咚咕咚地灌了幾口。
這水缸原本放在他們家伙房,此時正擺在正院中。
姜落落皺著眉,“我在想,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