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永在堂上所說與他這些手下最后招供不同,胡知州有何看法?”
“是啊,賀永說于貴等人都是馮青堯殺的,他手下最后招供說那幾個人都是賀永殺的,應該是這些人的話沒錯。胡知州倒是沒說什么,想是賀永不愿擔責,故意推諉吧?!绷_星河道。
“言秋當堂說的很清楚,依大宋律,賀永殺不殺人都難逃一死,賀永也說他只是不想糊涂而死。既然如何交代都是個死,還有必要在有沒有殺于貴等人的事上說謊?舅舅說的沒錯,他是故意推諉,真是很有心的把所有事都推到馮青堯頭上?!?
“這么聽著好像馮青堯受了屈?可馮青堯如何找死,我是親眼所見,怎能冤的了他?”
“所以在這點上,我也覺得有些奇怪?!苯渎潆p手撐著下巴,彎身俯在雙膝上,“賀永中的毒,我找師父看過,就是蛇毒。取蛇體內毒液加工曬制而成。”
“這家伙把蛇可是玩兒的明白!”羅星河想到,“那就先從賀永的死下手?賀永在牢中是與其他人分開關押,其他人都不知道他那邊的情況。對賀永突然服毒自盡,還有在堂上,他們聽賀永說出馮青堯,都很意外,仔細想想,雖對賀永多了幾分懷疑,可也還是說不出其他。不過,賀永突然松口,肯定是收到什么消息。回頭我去查查衙門里的那些人,看到底是哪兒出了問題!”
“分開關押?”姜落落一怔,“只有賀永么?其他人還是關在一起?”
“是啊?!?
“有這個必要?若怕他們串供,為何不將所有人都單獨隔開?若看在賀永是個頭目,都到了牢中,只有犯人,還分什么高低?”
“你這問題我倒沒想過。平日把人押回縣衙,我也從不管他們在牢中如何?!?
姜落落想想,自己從前也沒聽說這種問題,“那是誰負責關押?”
“有時是刑房那邊的安排,牢頭也能決定。有人打點的話,給哪個犯人換個稍微好一點的牢房,都是心照不宣的事兒。”
羅星河見扭頭看著自己的姜落落眼睛莫名地忽閃一下,“落落,你可是想到什么?”
外甥女這神色,令他不禁提起了心。
“阿赫大叔也說,除了獄卒,只有負責提審犯人的刑房差役去過大牢。”姜落落道。
不論是刑房的人,還是牢里的人,這兩者都占了。
“所以,你是懷疑哪個?”
“刑房?!?
“為何?!”
羅星河的心一下吊到嗓子眼。
月懸煙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