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打問。”
姜落落覺得問出這件事并不難,反正此時還沒想到該從哪里去找鄧知縣的下落與繡花鞋的出處,不如就在白沙鄉多轉一會兒。
“怎么會沒人知道?”
二人問了一圈,竟然沒人記得有哪個四十來歲逝世的私塾先生,留下一個口碑不錯的遺孀,還有一對兒女。
年紀大的人說沒印象,年紀與陳父相仿的人也說沒遇到過這樣的先生與師母。
陳父口中的一家四口,就好像從未在白沙鄉存在過一般。
“此事不簡單啊!”杜言秋道。
若這家人當真存在過,那便是不止陳父避諱這家人,白沙鄉的人也都刻意將這家人忘記。
“那陳家的人更不會說了。我們還是回去問師父吧。”
“你在兇肆呆了那么久,都不曾聽說你師父因何事來過陳家。就怕到時候你師父也不愿多說。”
“陳家是最清楚內情的,可又不是疑犯,我們不好逼問,即便逼問出個答案,也未必是真的。”姜落落不禁皺起眉頭。
杜言秋想到,“陳父說,那家人是在陳三郎幼時離開上杭,也就是說,他們是在二十多年前離開,比他爹歇手封窯的時間又晚了十來年,照此推算,那家的兒女也都二三十歲,該是已經成家,也許孫子輩也都好幾歲。”
“所以當年離開上杭的不一定是母子三人,而是一大家子?這一家子人消失的這么徹底,不僅兒子的親家不再來往,出嫁的女兒也帶著女婿一起走了?”姜落落越發覺得此事怪異。
越如此,豈不是越有在暗中行事的可能?
“這家人行徑特殊,那二十多年前這個時間,便也可往特殊的巧合去想了。”
姜落落眼睛一亮,“你是說鐘寮場貪金案?”
她想起杜言秋從吟鶯那里帶回的消息。
吟鶯說她那舉報鐘寮場賬目有問題的姑爹一家先出事,鄧知縣的姨爹等人則是在后來的水患中喪命。
上杭人都知道,那場水患距今已有二十三年!
“我只聽吟鶯說她的姑爹與鄧知縣的姨爹兩家人在上杭為鄰,并未想到問具體家在何處。”杜言秋道。
當時他是覺得沒必要細問那么清楚。即便知道兩家舊址,時隔二十多年,早就都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舊跡全無。
“你懷疑那女子的兒子是他們的姨爹或者姑爹?”姜落落問。
算算年紀似乎也差不多。陳父都快五十歲,那人比陳父大幾歲,若在世,也該五十多歲了。
若以那女子的性情,似乎也能教出一個做事嚴謹,容不得錯的兒子。
月懸煙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