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青堯!”
劉蒲娘驚詫不已。
是馮青堯!
姜落落沒有意外。
果然沒有脫了馮青堯的關(guān)系。
見姜落落沒有開口,李云路繼續(xù)說道,“馮青堯聽我好奇楊家車夫為何換了人,問我怎么會關(guān)注楊家?一時間,我想不到其他借口,也或許本心深處還是想讓人知曉一些情況,便回了句曾見姜大娘子與之前的車夫打過招呼。”
姜盈盈剛遇害,與她打過招呼的楊家車夫換了人,這對本就有心的馮青堯來說無疑不會放過。
馮青堯定是從中覺察到問題,才會在那份自述中寫道,“子卿,你的姐姐遇害了,與你的死有關(guān)嗎?”
所以,不論李云路如何猜疑,她自始至終都相信,盈盈姐姐的所作所為都是因為子卿哥哥的死!
難道一切的根源在楊家?!
馮青堯還在自述中說,后悔沒有找姜盈盈,“我終于知道一點眉目”等,想必便是跟著那個車夫的線索查到了一些東西。
因此他便利用馬躍幫忙設(shè)計接近楊苕,步入楊家?
可是后來他卻并未想方設(shè)法討好楊諄,反而帶著楊苕離開楊家,又去接近一鳴山莊的人,直至喪命。
“那車夫什么模樣?”姜落落問。
李云路回想,“比我高半頭吧,身形健碩,瘦長臉,直眉較粗,臉上倒沒什么特別之處,雙耳比較大,也就只記得這些。”
……
見姜落落再次沉默,李云路又道,“當時馮青堯還說我多管閑事,讓我不要隨便亂說話。然后他便向別處走去,我也清醒過來,不再多言此事。再之后,就從未與誰多說什么。”
“你與馮青堯關(guān)系如何?”
姜落落的心思繞到了馮青堯身上。
李云路略作斟酌,“那時他也在一鳴書院讀書,我們有幾分同窗之誼。”
“此時話還能說到這個份上,那當年關(guān)系想來是不錯了。”姜落落想到老戈的話,“聽說他被學(xué)子們喚作秦裊?可是家禽之鳥?”
李云路一愣,“姜姑娘竟知道此事?”
“因為馮青堯的案子,落落才會多了解他一些吧。”劉蒲娘道。
“對,對,”李云路點頭,“馮青堯如今早已不是當初的禽鳥……不,其實在楊鴻死后,他就變了。之前他不太愛說話,性子軟,有點什么事就會被嘲笑,忘記是誰最先叫他禽鳥,他也不反對,人家這么叫他,他就應(yīng)了,還幫助人家解答難題,應(yīng)付課業(yè)。那楊鴻就讓他代替寫過不少課業(yè),為此時常挨夫子的訓(xùn)……你們都知道,也是因此楊鴻才會與子卿在江邊動手。”
“楊鴻死后,馮青堯的性子就不再軟?”姜落落問。
月懸煙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