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不容易,路上走得急,不小心崴了腳,懷抱幼子一齊摔倒。幸虧為母者時刻想著孩子,以身相護,沒將幼子摔重,可伍家嫂嫂身上被擦破好幾處,崴傷的腳脖子一兩天也好不了。最后是有人幫忙找來了文軒,又問孫教諭借了馬車,才把母子二人送回家。”
“因此事,伍文軒便對梁志記恨在心?”
這倒也像伍文軒的性子。
“是,家人就是文軒的底線。平日不論怎樣受梁志的氣,文軒都能忍,就是忍不得梁志欺負他的家人。那事之后,文軒的心情一直不好,直到有一天,他竟突然說要請我吃酒。也就在那時,他與我說梁家的鋪子開不下去了。果然沒過多久,梁家封窯,又過了一段時間,鋪子也關了張,再后來,梁志也離開縣學。”
曹文軒嘆了口氣,“據我所知,梁家的日子后來是一日不如一日,梁家沒了生意,梁志還是要折騰他家,將他爹娘可是氣得毫無辦法。我也曾好奇追問文軒他究竟對梁家做了什么,他只說梁志這等人不配得他家祖師爺照應。文軒不愿多說具體內情,我也不好一直追問。你們不妨直接去詢問梁家的人,看看他家當年究竟出了何事?”
聽完這些,姜落落不禁感慨,“伍文軒雖然沒有與你詳說內情,卻與你吃酒慶賀,且透露梁家的事與他有關。曾經他是真當你是能夠多說幾句話的好友。”
“怪我,都怪我!”
曹長安恨得雙手垂頭,“若不是我瞞著王子勝利用文軒設賭的事,還從中推波助瀾,文軒怎能被人誘拐帶偏?也不會迷了心智對我生出歹意……都是我的錯,我的錯!”
杜言秋兩眼冷漠地瞧著曹長安。
如今官府只將王子勝幾人羈押,其余涉賭名單中的學子依據參賭次數,或革除功名,或逐出縣學,或留待查看等等。
曹長安雖然暗插一手,卻未在涉賭名單上留名,且除此事外從未參賭,若不論道德,只講律法,連從犯都算不上,也就并未獲得重罰,只有他自己心上過意不去。
“已經犯錯,每日以酒自醉,口中反復念叨著過錯,又有何益?”姜落落淡淡地說道,“你明知伍文軒在乎什么,何不將你剩下的生命之力分他一些,替他多付出一些?也算是幫他完成留在塵世上的心愿。”
月懸煙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