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姓沈的能幫他一回,還能幫他一輩子?還是你打算拿自己的這條命給別人家鋪條金光閃閃的大道?”
“你是不是傻?”
李子義腦袋一歪,忍不住替羅星河說出想說的話。
羅星河抬指戳了戳獄卒的心口,“若真跟姓沈的做買賣,就該為你自家討好處,你家做得起你妹妹的靠山,你妹夫才會正眼瞧她!”
沈崇安怎會收買這么一個傻兮兮的人!
羅星河想了個解釋,“你這家伙還真適合替人行兇扛罪。”
有人朝這邊的牢房走來。
“你先好好想想吧!”羅星河推著這個名叫阿木的獄卒掉轉身,“去幫我把其他人攔住,讓我跟李子義說會兒話。”
看著此人乖乖走出牢房,羅星河不禁好笑。
還以為是多狡猾的一個人對李子義下手,原來是個空有蠻力而腦子缺根筋的人。
“羅捕頭,之前我說的話您都聽到了吧?”李子義問。
羅星河轉回身,“聽到了。你說自己被蒙上眼睛困在麻袋里,被帶去金墓的一路上什么都看不到,可沒聽你說自己失去知覺?”
“那人是把我打暈,可半路上我被晃醒了。只是自己手腳被緊綁著,還被堵住嘴,難以動彈,也發不出聲。不……也不對……我若拼力倒是也能扭動身子,可我不知情形如何,不敢貿然行事,只得繼續裝暈。”
“那你一路上可聽到什么?”羅星河問。
就算耳力沒他好,但也并非聾子,不可能什么都聽不到。
“風聲,呼呼的風聲,還有馬蹄子聲,后來那人帶我下了馬,背著我趕路,路似乎不太好走,我感覺到身子不停地上下顛動。”
“還有呢?你最好仔仔細細地想。我被關入牢中七日,此時已過五日。你得再給我幫你謀劃逃生的時間。”
“我想想,我想想。”
李子義在牢中焦急地來回踱步。
“下落!”李子義一拍腦門,猛然回過頭,對羅星河道,“那人帶著我沒有一直向前走,好像還向下跳了幾下?有十幾下!我感到身子向下墜的厲害。可是——返回時,我為何沒有感到向上攀登?若向下懸殊那么大,向上也該費力才是?那種感覺我不該記差。”
月懸煙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