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懸崖勒馬!”
阿木不假思索的跪在羅星河跟前,“求羅捕頭幫我!”
“你先起來。”羅星河扯了下阿木的胳膊,“讓人看到如何解釋?”
阿木稍微起身,蹲在羅星河旁側,小心詢問,“羅捕頭,我該如何是好?我聽命沈崇安是不對,可若讓沈崇安知我反悔,他肯定不會放過我!我……我可不敢當堂指證他,他是楊員外的義子,楊員外可是有臨安城的關系!”
“就當牢中任何事都未發生。我已經交代李子義,讓他繼續配合你。”羅星河道,“待我出去以后,再做安排。”
他得聽聽落落的想法。
……
羅星河終于等來了姜落落。
二人迅速交換了各自掌握到的情況。
“我怎么就沒發現那棵橘苗,漏掉那么重要的線索!”
羅星河很懊惱。
若只是落落一人從橘苗尋到新的線索,他只會夸他家落落聰慧過人。本來這么多年,落落沒在他辦案的時候少出力。
可是還有個杜言秋在摻合,那豈不是自己又敗給那小子一招?又讓那小子瞧了笑話!
“舅舅!”
姜落落扯扯羅星河下巴上冒的更長的胡茬,“言秋都沒說什么,你卻又與他置氣。”
“他敢說我什么!”羅星河故作板起臉,“惹我不高興,我就把他身上的秘密捅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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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姜落落眨巴眨巴眼睛,“忘了與舅舅說,言秋已經交代楊雄,等武辰的事有了判定,讓人在他押解途中盯著點兒。”
大宋律,諸謀殺人者,徒三年。武辰殺人未遂,最多判三年徒刑。若是姚冬那邊能表示諒解,還可適當減刑。
人不死,又未暴露,留著便還有用處。何況武辰把事情辦砸,怎能不給人賠罪?
“嗯?”羅星河的鼻息間又憋了一股子氣。
“他不是在姚冬傷我時出聲阻止么?”姜落落道。
“他不會是得楊雄授意?反正楊雄也不干凈!”
“雖然他們蛇鼠一窩,但又相互排斥。在目前看,楊雄是處于被算計的位置,并未有過多插手,也就不會存心讓人對我們出手,他的人便不會與我們起沖突,又何需特意叮囑手下留命之類的話?當時武辰特意出聲,顯然是曾得到特別提醒。也只有可能與我們交上手的人才會有此在意。”
“憑武辰的一句話,就懷疑到他的背后另有其人?”
“嗯。不過武辰還在牢中,他犯的是謀殺未遂之罪,不好找理由將他放出,否則用意也太明顯,只能暫且靜觀其變,若有動靜也等日后了。此事也就提了一嘴,沒有查到的其他東西要緊,一時忘記與舅舅說。”
姜落落又扯扯羅星河那凌亂的胡茬,“舅舅別生氣了,等你回去我為你剃須。”
“沒被人騙過就好。”羅星河的那口悶氣已緩和過來。
姜落落瞅瞅牢門外。
她知道那個獄卒叫阿木。
有了阿木在外面看守,她與羅星河說話就更放心。
“李子義為錢財耐扛,武辰心狠手辣。可這個阿木——”
姜落落皺起眉頭,“沈崇安是沒人可用了么?怎會選這么一個人動手?”
當沈崇安知道阿木想要的好處是幫那個讓他妹妹做妾的男人,就該知道這阿木頭腦混沌,怎能信得過?
沈崇安的言行舉止實在是……太令人費解。
月懸煙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