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
那壯年的左眉上有道疤,硬生生地將一條眉毛分成兩半,瞧著面目上更添了幾分詭異。
姜平悄悄與姜落落介紹,“此人就是賭坊的閻羅爺,閆虎,那老婦是個穩婆,聽說原本是太平鄉人氏,丈夫過世后,便隨出嫁的女兒住在龍巖夫家,剛被閆虎給找來。擊鼓的就是這個穩婆。”
姜平又朝縣衙門口指指,“那最前面的夫婦就是陪她一起來的女兒女婿。”
姜落落循目望去,見馬躍也混在人群中。
“姜落落,你上前來。”
張州珉看到姜落落,把她叫進大堂,“這位林氏說,你曾在她的食肆中了一種名叫蒼辣子的毒?”
“是的。”
看這架勢,姜落落只能點頭承認。
只是她不明白,沒人為難食肆,掌柜娘子為何自首?
“那你又是如何得知,所中之毒名為蒼辣子?”張州珉又問,“之前你回兇肆養病,可是從未聽說此事。你中了毒,又為何不來報官?”
姜落落微微側目,看了眼掌柜娘子林氏,“只是無心之舉,如今我已康復如初,便不想再驚動官府了。至于蒼辣子之名——”
姜落落頓了頓,她不清楚眼下局勢,猶豫著是否該供出杜言秋。
張州珉見狀,厲聲質問,“你是在見到杜言秋之后方知曉自己重病緣由,是不是?”
“……是。”
姜落落無奈,勉強承認。
張主簿這般肯定,顯然是已有幾分把握。
與其含糊搪塞,不如實話實說,否則怕是會引起更多的不利。
她的話音剛落,圍觀人群中便響起嘈雜的吵嚷聲。
“真是杜言秋?看來閆教頭說的沒錯。”
“杜公子竟然是那個楊衡?我可從沒在他身上看出一絲兇相。”
“若是讓你看出來,他還能在上杭蹦跶這么久?”
……
“是,又如何?”
姜落落見張州珉一時不語,主動問道。但她的目光是看向旁側閆虎的。
閆虎對上她那雙不解的眼神,呵呵冷笑,“就憑杜言秋知道蒼辣子這幾個字,他就是楊衡!”
姜落落挑眉反問,“蒼辣子之名還能是楊家獨創不成?”
“你說對了。一個從外鄉來的人,竟然能說出蒼辣子,他就只能是當年被逐出上杭的楊家子嗣。因為這個名字就是楊鴻他自己一時興起,隨口亂取的!”
閆虎又把剛才與眾人說過的話與姜落落重復一遍。
月懸煙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