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證。誰愿意當眾承認自己曾與楊鴻交好?”
閆虎轉身,伸手指向圍觀眾人,“當年楊鴻行兇之后,他的那幫子所謂兄弟是不是一個個都縮起腦袋,生怕自己招嫌抹了脖子?如今誰又想跟他有牽扯?那兩個賭客對我是千求萬求,不要讓我帶他們上公堂,我這人便好心答應。做人留余地,日后好走路。”
“即便這些話非你杜撰,那誰又能肯定這么多年過去,蒼辣子之名沒有傳出汀州?”
杜言秋向堂上張州珉拱了拱手,“張主簿,眾所周知,賭坊此番受官府打壓沒少了我的力氣。賭坊的人想對付我安排的這場鬧劇可以散了。另外,林氏在飯菜中做手腳不假,但姜姑娘從未有追究之意,此事也不需再提。”
“哼,想得輕巧!”
閆虎嘴角勾起一抹譏笑,“難道你沒注意,公堂之上還有個人一直沒吭聲么?我早就得知蒼辣子一事,一直隱忍到今日才來報官,還當我沒有做好十足準備?”
杜言秋眉眼如劍,刺向一旁的老穩婆。
老穩婆不由得往后退了兩步,再次抬頭打量杜言秋,試探著問道,“你可認得我?你小的時候,我還在太平鄉。”
“不認得。”
杜言秋確實對這個老婦毫無印象。
老穩婆實話說,“我也不認得你。他們說你是楊衡,知道當年我曾為楊家娘子接生,從龍巖找到我詢問,有沒有辨認你的法子。”
“有么?”杜言秋淡然問道。
原來這個婦人就是當年為他母親接生的穩婆。
老穩婆點點頭,皺紋堆疊的臉上露出回憶之色,“我仔細回想,算是有的。”
“阿嬤,你這一輩子接生嬰兒無數,能記得他們每一個?”
姜落落怕這穩婆受人指使,胡亂說話。
“其他人大多不記得,可有的孩子出生時若有什么特別,還是會留下些印象。”老穩婆道,“我記得這楊家的小兒子出生時不肯哭,在屁股甩了好幾巴掌都不吱聲,后來以我多年經驗,捉住這孩子的雙腳把他倒吊起來,在他的腳心拍了幾下,見他口中吐出禍水,才哇哇大哭起來。”
有人聞言驚道,“原來楊衡是包藏禍心出世!”
月懸煙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