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指閆虎帶頭告狀?”楊雄搖頭冷笑,“誰知道偷偷盤下福文閣的閆虎與賭坊是否有二心。”
“不,我是說那些圍觀人中,有不少賭坊的人,最起碼名義上是。二公子對近日賭坊里的事情當真一概不知?”
“我只知賭坊認下那座金庫后,受官府打壓不輕。誰知道我叔父那義子沈崇安又會生什么主意?不過若說是賭坊的人帶頭針對杜言秋倒是也能想得通,他們把賭坊受挫這筆賬算到杜言秋頭上,自然會對他不客氣。不過,賭坊的人教訓李云路與對付杜言秋又有何干?”
姜落落看著似乎一無所知的楊雄,“這些天,杜言秋很忙。二公子不知其由?”
楊雄道,“我以為是有人在故意拖住杜言秋的腿,令其無暇顧及其他,以便給他們在尋找杜言秋把柄一事上拖延時間。二杜言秋則是進退兩難,若對那些找上門的麻煩不管不問,自然失了民心,但若有求必應,雖得一時名聲,方便行事,但他的身份一旦戳破,便又成了收買人心,為其處境造成反噬。昨日,幸好有你們姜家的態度為杜言秋兜住了一些麻煩。”
“二公子所言不差。”姜落落道,“再有周家消息看來,負責安排拖杜言秋腿的人就在賭坊。李云路是蒲娘的夫君,蒲娘又與我家交情頗深,他家出事,更會想到借我家幫忙求助杜言秋。”
“整件事背后是賭坊的功勞?”
楊雄負手,踱回廳中。
片刻,又踱至門前,“但是據周元所說,后來他又讓管家去告知李云路失物已經尋到,與其無關,想將此事化了,是看在沈崇安的面子。沈崇安與周元說,念在他與李云路曾是同窗的份上,不想難為李云路。如今,楊家賭坊都是沈崇安打理,這又該作何解?”
“是沈崇安阻止?”
這時,姜落落倒是意外了。
在她看來,賭坊的人暗中行事應為沈崇安安排,他想利用李云路生事,轉念又后悔?
若細想,那便是一個緣由——因為姜盈盈!
沈崇安擔心他們在處理李云路一事上接觸到蒲娘,詢問出一些關于姜盈盈的話。
可如此出爾反爾,不是反倒顯得更加刻意,更讓人覺得是在欲蓋彌彰?
月懸煙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