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說吧。”
姜落落掃了眼男人微跛的腳,跟著婦人進了屋子。
“你是想查舊事?”
男人沒有明說,但姜落落知道他指的是哪一件。
“不瞞大叔,最近我查的一些事涉及到過往。”
“能牽涉到二十多年前?”
“也許吧。”
姜落落沒有給出明確答復。
男人又問,“是杜言秋……也就是楊衡讓你來查問的?”
“大叔何出此言?”姜落落有些好奇。
“實話與你說吧,十幾年前,楊衡的那個哥哥楊鴻也來這里打聽過。”
男人看了眼婦人,“當時我家娘子多嘴,告訴他劉家的外甥來尋過親。”
姜落落的腦中跟著浮現出鄧知縣的名字。
“后來楊鴻就找到那個外甥,與他一起跑到劉大叔的妹妹家大鬧一場。”
婦人很是吃驚,“大郎,這話你可沒有與我說!”
“楊鴻與劉家外甥一起?”
姜落落想想,有點不太對啊。
按鄧知縣的年紀算,十幾年前他也快二十歲了,楊鴻才十三四歲。
鄧知縣的姨爹一家二十多年前就已經都不在人世,那時來尋親倒也不奇怪,可若與楊鴻一起,那不是十幾年前的事?過去那么久,即便鄧知縣再次來到上杭,又談何尋親,不是應該說祭奠已故親人嗎?若是指以前尋親的事,那為何在十幾年前,楊鴻說找就找到了鄧知縣?難道鄧知縣那段時間一直住在上杭?
可是又不對啊,吟鶯在醉心樓已有十幾年,若那時鄧知縣在上杭,為何沒有早些遇見她?
何況,劉瑞是鄧知縣的姨爹,兩家姨表親,那他嫁出去的妹妹與鄧知縣在情分就更有些疏遠了,為何跑到她家去大鬧?
“是啊,聽說是那楊鴻要為劉家外甥出頭。”
男人看了眼自己的跛腳,又看了看婦人,“娘子,沒有與你說,是不想此事鬧大,擾了咱家安寧。”
“你怕我這張嘴……可是,這也沒什么吧?你今日不是也說給了姜姑娘?”婦人道。
“知道我這只腳是怎么傷的嗎?”男人輕聲問。
“不是砍柴的時候不小心摔傷的?”婦人記得。
男人搖搖頭,“是被劉大叔妹妹的夫家打的。”
“啊!”婦人駭然失色,“為什么!”
“因為我們讓劉家外甥找去他家,又讓楊鴻去他家鬧事。”
“怎么能說是我們讓他們去的?”婦人一把抓住男人,“大郎,你是被人打傷的,你為何要瞞我?”
月懸煙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