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顯然不是。”
“這又如何?不過是我無意間蹭到的一些臟物。”
“是么?”楊雄冷笑,“看你腳上也有。”
鏢師抬腳,果然見靴底上除了踩到雞蛋,又沾上土,看著很臟,在腳尖的位置也有一片斑塊,顏色更深,是被污了的褐色。
“這位鏢師是去過哪里呢?”楊雄又指指另外幾個鏢師,“為何其他人身上沒有沾到此物?”
“我從昨夜開始,便一直在語口渡率人布防暗查。一定是我在哪里查看時不小心沾到什么東西,天色黑暗,又忙碌得很,未及時發現而已。”這鏢師暗壓住心中奇怪,面上不以為然。
“哦?”楊雄面向胡知州拱了拱手,“大人,我怕萬一失手,為防那兩個可疑船客逃匿,不知所蹤,又想瞧瞧他們到底是與何人來往,便命人潛入他們的藏身之地,趁其不備刷了點生漆。也是天黑,他們又不敢點燈,并未發覺。”
“后來我們跟蹤那二人到了河岸,目睹他們上船之后,有另外一名不速之客隨其一同鉆入船篷。那船篷低矮,鉆入篷中大多盤膝而坐,若那二人將未干透的生漆帶到船上,坐于船篷中的其他人也難免沾到。”
“你是說,此人便是那后來上船的不速之客?”胡知州指向鏢師。
“那人裝扮隱秘,又天色昏暗,我們并未看清樣貌,但以生漆為證,應該就是他。”楊雄道。
“胡說八道!我何時上過什么小船?”鏢師怒聲否認。
楊雄未理會,自顧與胡知州交代,“我決定趕在此人離開前動手,將其一網拿下。也就在這時有人從旁殺出攔截,注意他們佩戴的手腕鐵環,懷疑是鏢局的人。我們眼睜睜地看著船上那三人在他們的掩護之下逃離。后來——”
楊雄看眼鏢師,“此人出現,與眾人一同交手,直到我被誤傷,不得不躲避一旁。此人卻對我窮追不舍。我哪里是鏢師對手?性命攸關,拳腳混亂,被逼到一艘河邊船上,就手抓起船上的東西亂砸,不想是船夫留在船上的一筐雞蛋,讓各位見笑了。”
楊雄說著,又輕撫頭上的傷,“眼看此人持刀逼上前,我也顧不得狼狽,以楊二公子之名怒斥鏢局,好在有叔父薄面,此人多少有些忌憚,停住了手。”
楊雄朝那鏢師敷衍地拱拱手,“本公子還得多謝這位鏢師手下留情啊!”
月懸煙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