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真是可笑!難道我早就知道你們會在語口渡抓人,備好此局誣陷你?難道我早就知道杜言秋會出事,姜落落要去語口渡傳信?難道胡大人此番上杭一行早已被我料到?還是說胡大人提前給我透露消息?”楊雄一一反問。
“用不著那么麻煩!只要你收到語口渡的消息,再做布局也不遲!”
“那我得多快收到你們的消息才成?連你們都說是跟蹤姜落落去了語口渡,我又怎能提前知曉語口渡的動靜?福威鏢局人多勢眾,我得有多大能耐,養多少人將你們每個分點都盯住,方可不漏掉語口渡的消息?若真如此——”楊雄自嘲輕笑,“我還能險些被一個李子義給誣陷?又說起這李子義——”
楊雄好似恍然想起,“李子義說是被馮青堯收買,可與他來回接頭的人是賀永。賀永與馮青堯合謀不假,可他原本就是鏢局的人,你說他會不會兩頭通吃?馮青堯想要尋找的青玉如意云或許早被他拿到,賣給鏢局撈好處?我聽聞賀永服毒自盡時,臨死有過劇烈掙扎,似乎死的不是那么情愿,像是有什么話要說。當時胡大人也在場,敢問大人,可有此事?”
這些話都不是秘密,畢竟當日在場圍觀者不少。
聞言,羅星河也適時插了一嘴,“我聽落落說,當時她在賀永身邊,見賀永意識到自己服的是真毒,確實在拼力掙扎,嘴上說不出話,手指在杜言秋手中涂抹,好像是想寫什么字,可惜最終無能為力,只在杜言秋掌心留下一團亂血。”
胡知州捋須,“今日談的是語口渡一事,不要把話扯遠。”
“扯的不遠,大人。”楊雄拱手,“不敢再瞞大人,我府上除李子義有問題,還有個名叫丁宏的護院也是背主之人。據我查知,就是他重傷北門街屠夫邢濤。我本將此人拿下審問,可還未問出什么,就讓他仗著對我府上的熟悉,尋機逃脫。我這兩日一直都在讓人尋找。若將此人找到,必能問出幾分原由。”
“此人算是我府上身手最好的,我曾當自己撿到了寶。若他是故意潛入我家,以我之名替他人賣命,豈不是比李子義更能害我?幸虧我發現還算早!此時想來——”
楊雄心有余悸地看向那鏢師,“以此人身手足夠入鏢局。若與李子義一樣,都與鏢局的人有牽扯……難怪我那所謂的妹夫馮青堯出事前曾到我府上來喝酒,被我瞧見他們私下說話。記得當時馮青堯與我解釋說,是見丁宏有枚斷指,好奇詢問而已,現在看來怕并非如此。”
“楊二公子現在是什么都能往我鏢局的人頭上扣!”鏢師氣得憋出這么一句話。
“也不是硬扣,只要抓回丁宏,仔細問個明白便知到底怎么回事。”楊雄再次向胡知州拱手,“我本想私下解決此事,以眼下之見,非我一人之力可行,還請胡大人做主!”
“二哥,你是如何發現那個丁宏有鬼?”沈崇安好奇問。
羅星河暗自冷笑,聽落落說就是他暗中擺布周家誣陷李云路,落落打著幫李云路出頭的名義去找楊雄交易的事,他沈崇安能不知情?
沈崇安這么當眾詢問,就是想讓人知道楊雄與姜落落私下早有往來吧!
且看楊雄如何應對。
楊雄當然知道自己若“實話實說”,肯定會被人抓住他與姜落落的交易,從而懷疑到姜落落可能早向他透露杜言秋在語口渡留了一手,如此豈不是正好幫那鏢師說明,他確有時間在得知杜言秋出事的那一刻便趕去語口渡布局?
可當時姜落落以“出賣”丁宏做交易,原本就是為她登門楊府,實則威脅他給解決李云路一事,所編造的能夠擺在明面上的說辭。這時若再更改否認此事,被其他暗中留意姜落落動靜的人挑破,麻煩會更大。
而這沈崇安,別看一口一聲二哥親切的叫著,明顯就是盤算著對付他的人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