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說姓于的宰相。當今宰相姓于?”
羅星河故意給姜落落吐露宰相的身份。
杜言秋的后手是當今宰相?
姜落落沒有太意外。
若真有人肯出面幫他應對大理寺與吏部,確實得宰相大人這般的人物。
“是虞姬的虞。”在楊雄身后,倚墻而立的沈崇安插了一嘴。
“對,虞相,虞允文。你確定聽到的是他?”楊雄煞是意外。
這話的聲音有些高,轉運司隨差朝這邊望了眼。
“等會不就知道了?”
護著姜落落站在門側位置的羅星河雙臂環胸,“杜言秋的背景原來不簡單啊!”
這時,貨房死者也被送到。
胡知州先將人停放在堂外。
二堂外的地方本來就不大,又加了兩具放尸首的薄棺材,姜平等衙差,還有幾個鏢師,一下子便擠得滿滿當當。
杜言秋隨張州珉從人群中穿過,經二堂門口停下,“給我喝口水。”
聽說杜言秋一直餓著,姜落落忙解下腰間葫蘆遞過去。
杜言秋拔下葫蘆塞,倒轉葫蘆,仰頭將涼茶隔空倒進自己的口中。
一口氣把茶水灌了個干凈,才把空葫蘆還給姜落落,“謝了。”
遂抬步跨進門檻,來到二堂中,有氣無力的向邱正文拱手,“見過大人。”
“杜大人客氣。”
邱文正起身回禮,“快請杜大人就坐!”
站在一旁的書吏趕忙將自己的座位搬上前。
杜言秋便不客氣地坐下,聲音聽著明顯比平日慢許多,“想必邱大人是已收到虞相的消息。胡知州也知我并非冒名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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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知州還未見邱文正手中的那份信件,但也知杜言秋此時是翻了身,“杜公子為何不早說是受虞相托付?”
“在未收到虞相消息之前,我不是空口無憑么?說再多,也是與胡知州浪費口舌,胡知州也懶得聽,不是么?”
“你難道就沒有隨身攜帶虞相信物?”
胡知州此時看來,杜言秋就是故意借轉運使打他的臉!
此時他又慶幸沒在白天,大張旗鼓地搞事情。
“路上顛簸,不小心丟了。只得又找人回臨安再跑一趟。”杜言秋道。
“丟了?”
胡知州不信。
哪怕杜言秋說之前是奉密命行事,也比一句輕飄飄的“丟了”可信!
但杜言秋可不管他信不信,反正虞相已給邱文正派了公文,此時他說什么就是什么。
姜落落這時明白了杜言秋說過的話。
他說自己有東西落在臨安,讓阿赫去取。
能是什么重要之物一定要阿赫此時離開上杭?
看來就是與轉運使大人手中的那份文書有關!
“當朝宰相虞允文虞大人手書,”邱文正打開文書宣讀,““乾道六年二甲第十六名新科進士及明法科第一名杜言秋,任大理寺評事表現不俗,特派往汀州,代宰相巡察百官民情,加以歷練,望立足為國之棟梁,為民請命,替圣上分憂!”
“諸官必給予配合,不得妄加阻撓,有違此令,直報圣上,以逆賊論處!”
念完之后,邱文正繞過桌案,走向杜言秋,將文書雙手呈上,“杜大人,辛苦了。”
“邱大人,虞相手書中只提杜言秋,可杜言秋實則為楊衡之事也需稟明虞相才是。為官者必講事實,不敢欺瞞。”
胡知州看似對虞相誠懇恭敬,又何嘗不是在盡力掙扎著向杜言秋捅刀?
月懸煙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