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通,到了我這一代,天資愚鈍,更是對醫(yī)術不開竅,只能做些藥草生意。杜大人……”
劉掌柜緩了口氣,“您就當我是個藥販子,是生意人,難免在生意場上會使點小手段,讓杜大人見笑了。”
“原來杜大人是指相公做的那些上不了臺面的事?”
劉夫人明白過來,“我早指責相公,當年因為買通賭坊的事,家父也很生氣,事后責罵不輕,如今又讓杜大人笑話!”
“那位以大夫之名出面給人瞧心病的老管事聽說早已告老歸家,可我卻問不出他家在何處?二位可知?”杜言秋問。
此事杜言秋沒有找馬躍打聽,而是去同生藥鋪之前,先在縣衙牢中詢問的徐林。
徐林說他從未在藥鋪見過老管事,不過確實有拿賭坊信物的人到藥鋪求醫(yī),都是馬躍接待。
他們大多人都在藥鋪拿藥,藥錢都記在賭坊賬上,隔段時間結算。
而有少數(shù)人不知所生何病,藥鋪的大夫看不好,馬躍就要帶他們出外去找別的大夫。
結合馬躍說過的話,這個“別的大夫”就應該是治療心病的老管事。
照這么說,那位老管事應該住在上杭附近才是,但徐林自在藥鋪學徒,卻從未見過他,也不曾聽人提及。
一個人難免身體不適,尤其是上了年紀的人。難道那位老管事看病都不再去同生藥鋪?也不請藥鋪的大夫上門診治?
若說他某種原因與藥鋪斷絕關系,可馬躍為何還說他頂著治療心病之名幫忙哄人?
這話就好像——那位老管事本已不在上杭,卻還有人打著他的名義做事。
所以,杜言秋沒有再詢問任何人關于老管事的話,直到在劉掌柜夫婦面前突然問起。
“杜大人沒有問我藥鋪的管事馬躍?”劉掌柜疑惑。
“馬躍知曉?”
“老管事劉平自離開藥鋪后一直都是由馬躍照顧。馬躍視其為義父。”
“哦?”
“怎么?馬躍沒說?說實話,我也有兩年沒有見過劉平。聽馬躍說,劉平在閉關琢磨心經(jīng),謝絕一切打擾,遵其義父之意,沒再透露在何處隱身。人嘛,上了年紀,不免會生出一些奇怪的想法。”
“看來是馬躍有所隱瞞。回頭我再問他。”
杜言秋轉身詢問段義,“劉掌柜吃過的東西可有記錄,拿給我瞧瞧。”
“我已記下。”
劉夫人從桌上拿起一張紙交給杜言秋,“從昨晚到中毒之前,相公吃過的東西都記在這上面。劃去的是我與相公同吃的,其余剩下的也都查驗過,沒有問題。圈住的幾樣是相公單獨吃過的,也沒有剩余殘渣。”
劉夫人記得很仔細,杜言秋直接略過其他,審視圈住的那幾樣。
“劉掌柜愛吃甜食?”
杜言秋見紙上記著,劉掌柜在朝食之后單獨吃了一包蜜餞。
月懸煙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