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何不講公道?重要命案相關(guān)之物出現(xiàn)在你的產(chǎn)業(yè)之下,身為家主,你劉通不需負(fù)責(zé)?原本空置的譚園,與藥鋪及對公差下手劫走涉案相關(guān)之人馬躍的疑犯孫家暗通密道,以仙主為首,暗中操控,誆騙官府,身為知情人隱瞞不報,身為參與者拒絕坦白,當(dāng)不當(dāng)處置?”
“那是能通龍王之靈的仙主,仙主之意——”
“少拿龍王說事!伍文軒謀殺鄧知縣也是以守護(hù)龍王為名,結(jié)果事實是受人慫恿,被借刀殺人!”
“仙主是真,經(jīng)仙主指點者,均獲益良多。”
“既然仙主是正道,又為何不敢為我所知?仙主受疑,你們難道不該為其正名?若繼續(xù)藏掖,方是有辱所謂仙主名聲,令仙主蒙羞。你剛才不是還說為仙主分辨?還是說……你難以啟齒,不愿坦白,實屬無奈?因為伍文軒行兇之前曾見過仙主!”
“不不!”劉掌柜驚色之余趕忙否認(rèn),“仙主不會讓人故意行兇。仙主門下有眾多曾受水患之害者,伍文軒便是其中之一。我不知他是否見過仙主,若見,也是只為參拜。”
“哦?”杜言秋墨眉微挑,“不是說那伍文軒是個書呆子,與你們這伙人來往不多,從未有人與他提過仙主?伍文軒見仙主可是令人意外得很!”
“此話是何人所言?”
杜言秋見劉掌柜頓生好奇,并未答他,將手中布塊重新包起收好,“我知道的東西可不少,你不說,自有人說。我原本是想給你個坦白機(jī)會,得個從輕發(fā)落。既然你不肯收,那便休怪我不客氣!”
“杜大人如此逼迫,得罪了仙主,便是得罪龍王——”
“好啊,那我便瞧瞧,能攤上什么禍?zhǔn)拢浚 ?
杜言秋甩袖轉(zhuǎn)身,“先將劉通拿下,打入大牢!”
杜言秋再到劉家未帶一兵一卒,但劉家有送李乙、崔三兒來的衙差,還有之前那位留在劉家的衙差。幾人拿劉通一人綽綽有余。
這種情況下,劉家眾人也不敢與衙差相抗,否則便坐實違抗官府的罪名,往重說,等同謀逆!
“相公!”
唯有劉夫人大著膽子將衙差攔住,急著勸說劉通,“相公,事已至此,有什么話快與杜大人說明,相公是不得已,想必那仙主不會怪罪。難道,相公真要到牢中吃苦?姜家娘子的命案都懸了那么多年,豈是這一兩日便能偵破?”
“若那案子再懸多年,相公便要坐死在牢中不成?留下我們孤兒寡母如何是好?即便仙主感念相公功德,日后相護(hù),可我們的家不完整了啊!何況今日杜大人查至于此,那仙主便是破了天機(jī),豈能相安無事?”
“龍王可尋仙主通靈,向姜落落授意,也可另選他人承命。若這仙主失了龍王護(hù)佑,自身難保,還如何救相公?即便杜大人日后受難,可眼下……”
劉夫人頓了頓,又道,“不是說好漢不吃眼前虧么?相公,還是自保要緊。”
聽了自家娘子的一席話,劉通的臉色一變又一變,沉默片刻,一番深思之后,做出決定,“好,我說!”
月懸煙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