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不見頭的懸崖峭壁,仿佛延伸到了天上。 蛇、懸崖……此處就是一鳴山莊后面所依的天坑! 只是不知這個山洞是在山莊下面,還是山莊對面的懸崖下? 之前到天坑尋馮青堯尸首時,只查看天坑下面,沒想仔細觀察兩側崖壁。 那時身上灑了驅蛇粉,一路上也沒見有什么蛇。 …… 無論如何都得盡快離開這里,保不準多會兒有人來! 沒工夫查找走地下通道的入口,何況即便僥幸找到入口,可再次步入地下,誰知道一路走下去還會遇到什么障礙? 而且,羅星河也不能肯定接下來的路能否還會這般好運。但凡撞到一個人,他這一程辛苦便前功盡棄了。 所以,對他來說,洞外的路難走,但相對來說反而安全。 至于這怪人……似乎叫阿難吧? 還得帶著他。 羅星河從未想過脅迫此人送自己出去。 正如他同伙所說,這么一個成日生活在陰暗中的家伙,在他的地盤上,哪里會輕易受脅迫? 將心比心地換做自己去想,肯定會想辦法脫身或者反擊。 他對地下的一切早已熟門熟路,在這昏暗崎嶇的地方出其不意地搞出點什么真是防不勝防。 既然都是冒險,羅星河選擇將賭注都放在自己身上。 在沒有更穩(wěn)妥的辦法之前,靠自己最踏實。 …… 羅星河將火把丟入篝火,用衣衫撕扯成繩將怪人捆在自己的背上,便出發(fā)了。 輕輕地撥開遮擋的藤蔓,鉆出洞口,小心地壓著藤蔓向一側跨步。 攀巖峭壁已經不是頭一次,前不久剛在一鳴山莊的賞月閣后練了一回。 這次,羅星河還是選擇橫著挪動,先避開下面的蛇窟,再向下。 上面一眼望不到頂,下方雖步入天坑,但好歹兩腳落地,支撐有力。 藤蔓覆蓋不過幾尺,可是怕驚到下面的蛇,羅星河每步都盡量壓輕。踩到藤蔓的葉子上又會打滑,還得將腳尖探入藤葉里,從被遮掩的崖壁尋找能落腳的地方,而雙手同樣需如此。 挪過藤蔓,又平移了差不多兩丈多遠,從崖壁的縫隙斜生出個枝椏,最粗的枝干有壯漢的胳膊粗,看來已經長了有些年頭。 羅星河翻上枝干休息。 這簇枝椏也長得茂盛,將兩個人撐得穩(wěn)穩(wěn)的。 天剛黑下來不久,夜還長。羅星河決定在這棵枝椏上多休息一會兒。 剛打了個盹兒,就聽得有人聲。 羅星河驀地睜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