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嬤嬤長舒了口氣,面容多了幾分猙獰算計,“夫人,依奴婢看絕對不能輕饒了翠蘭,否則她還真當自己是主子可以為所欲為了!”
她討厭萬氏,嫉妒蘇雨可以恢復(fù)良籍,但更討厭翠蘭這種還沒得勢就認不清自己身份的丫鬟,在她看來,以前被她踩在腳下的人絕對不可以爬到她頭頂上去!
“她也配!”白夫人憤怒地將桌上的東西掃落,很快又恢復(fù)鎮(zhèn)定,“翠蘭要罰,但不能罰得太過,否則大少爺會心疼.....這樣,你親自過去敲打敲打,就說是本夫人的意思,大少爺和大少夫人回來后先讓他們過來見我。”
李嬤嬤對白夫人這個決定不滿,卻沒有表露出來,只道:“那蘇春森家的怎么辦?總不好讓她繼續(xù)在府里亂說話。”
白夫人擰眉,片刻才緩緩道:“給她一些賞錢,順便敲打兩句,此事就此揭過,不許再提。大少爺那邊我自會提醒。”
翠蘭聽說蘇川一家回府后就一直留意著正院的動靜,得知李嬤嬤親自去找萬氏,她在屋里興奮得都快坐不住了,恨不得親眼過去見證萬氏的慘樣。
好在理智占了上頭,最終她還是忍了下來,老神在在躺在屋里歇息。
李嬤嬤過來的時候正好看見這一幕,氣得鼻子都歪了,“喲!翠蘭,你這丫鬟當?shù)每烧媸潜戎髯舆€舒坦呢!”
翠蘭連忙起身,小心翼翼扶著肚子,斂下眼中的幸災(zāi)樂禍,討好似的上前,“嬤嬤怎么過來了?奴婢如今懷著身子,奴婢大年三十晚上又遭了罪,大少夫人垂憐,沒讓奴婢伺候,正好得空歇歇。”
李嬤嬤冷眼看她嘚瑟,猛不丁地揚起巴掌往她臉上扇過去。
“啊?”翠蘭捂著臉,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憤怒又不解,“你干什么?”
“我干什么?哼!”李嬤嬤嘲諷地扯了扯嘴角,眼中盛滿狠厲,“翠蘭,別以為你爬了大少爺?shù)拇玻瑧蚜舜笊贍數(shù)暮⒆泳褪侵髯恿耍∧闼銈€什么東西?敢利用大少爺和大少夫人使喚我家家主子替你報仇!真是可笑!”
翠蘭驚怒交加,梗著脖子狡辯,“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明明就是蘇家一家三口合起伙來虐待我,我說的都是事實!”
“什么事實?”李嬤嬤聲音陡然拔高好幾個度,“事實就是你囂張跋扈,不敬長輩,忤逆公婆,抹黑白府!你敢以肚子里的孩子發(fā)誓這些你都沒做過?”
翠蘭下意識捂住肚子,眼眶猩紅,委屈又不甘,“李嬤嬤,我的孩子是無辜,你怎么能如此惡毒對他?分明就是蘇川她娘仗著婆婆的名義磋磨我,我沒有錯!”
“好!那就大家叫到夫人面前對峙!把東門村那些人也都叫來,誰撒謊誰杖責(zé)發(fā)賣!你敢嗎?”李嬤嬤步步緊逼。
翠蘭被嚇得連連后退,雙眼沒了焦距。
李嬤嬤看她敗下陣來,露出一抹得意地輕笑,漫不經(jīng)心地坐下來給自己倒了杯水,“這人啊出身都是注定的!如今你是運氣好,肚子里得了個金疙瘩,這種時候不想著低調(diào)護好肚子里的那塊肉,反而仗勢欺人,到處惹是生非,也不怕?lián)p了自己的依仗!
夫人讓我警告你,老老實實,安分守己,還能給你孩子一個出路,保你今后衣食無憂,若是繼續(xù)折騰,她不介意讓府里清靜清靜!”
說罷,李嬤嬤搖頭晃腦地站了起來,不緊不慢地往外走。
剛走到門口,又停下來,回頭看了一眼失魂落魄的翠蘭,提醒道:“身為兒媳婦就要有兒媳婦的樣子!孝敬公婆才是兒媳的本分,你婆婆不知道你干的那些事,若是讓她知道你懷的不是蘇川的種,只怕能捅破了天去!
你家主子是什么性子想必你也清楚,屆時你覺得大少爺會選擇護著你還是由著大少夫人處置你?你當何去何從?這些你可得好好想清楚了!
安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