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我的兒子沒了!它是被害死的!要我如何交代?”翠蘭面目猙獰,雙目圓瞪,恨不得將蘇川瞪出個洞來,“你們最好真的清清白白,否則我定要你們全家償命!”
蘇川沒再繼續跟她糾纏,出了門,正好撞見前來探望的秋菊,忙抱拳作揖,“秋菊姑娘。”
“事情我都聽說了,可惜幫不上什么忙,翠蘭怎么樣了?”秋菊一臉關切。
蘇川搖頭嘆了口氣,很是惋惜,“孩子沒了她心里不好受,我想去見見大夫,問問情況。”
秋菊點點頭,表示理解,“大夫還沒走,我帶你去吧。”
二人來到大夫休息的房間。
蘇川自報家門。
大夫一臉嘆息,“我已經給那婦人看過了,應該是吃了不當的東西才落胎的,她說今日晨起吃了一碗燕窩粥,不到晌午又吃了些點心,晌午用的是滋補的雞湯,跟往常沒什么不同,因為東西都吃了,老夫看不到剩余的食物,無法判斷。
還有一點,胎兒月份不小,如今落胎,對大人損傷極大,老夫也是下了猛藥才保住那婦人一命,往后想要孩子只怕不太容易了。”
他也不想說這么多,但又不能向病人的丈夫隱瞞。
蘇川做出一副悲痛的樣子,對大夫再三感謝,付了銀子將人送走,立馬去后廚追責。
廚娘見蘇川如此不依不饒,也火了,“你沒了兒子我理解,但你也不能平白無故冤枉人,我跟你媳婦無冤無仇,干啥害她?這么做對我有什么好處?”
蘇川不能把那些見不得人事說出來,只能憋屈地出府趕往萬佛寺。
正好在半道上遇到返程的白府人馬。
車夫同馬車里的白大少爺夫妻倆稟報道:“大少爺,大少夫人,蘇川來了,說有急事稟報。”
朱氏下意識皺眉,卻沒有說什么。
白大少爺撩起簾子,淡淡地問道:“何事?”
蘇川硬著頭皮上前,忐忑地稟報道:“大少爺,不好了,翠蘭落胎了。”
“什么?”白大少爺臉色肉眼可見的變了,惡狠狠地瞪著蘇川。
蘇川忙辯解,“今日早上小的出門時候她還好好的,晌午過后府里的人就出來尋小的,說翠蘭落胎了,小的趕回府里,正好大夫還在,就問了下情況,大夫說翠蘭是吃錯了東西,可翠蘭說她吃的都跟往常一樣。
小的還去找了廚娘,廚娘卻跟小的吵了起來,還說小的狗仗人勢,小的沒用,查不下去,只能來找大少爺了。”
“沒用的廢物!”白大少爺怒罵一聲,狠狠摔了車簾。
他身旁的朱氏聽到翠蘭落胎本是想發作,只是反應不如白大少爺快,如今親眼見到自己夫君如此在意翠蘭,她就是再怎么傻也發現不對勁。
好在她聰明,并未當場質問,只默默將此事裝在心里,倒是陰差陽錯讓蘇川躲過一劫。
眾人回到府里。
盛怒的白夫人果真讓人徹查翠蘭落胎一事。
朱氏本就有所懷疑,如今見夫君和婆母為了她的陪嫁丫鬟如此興師動眾,不僅沒有高興,反而有種莫名的憤怒。
趁著白大少爺去正院,她也跟在后面偷偷過去,更是讓身邊的丫鬟婆子把李嬤嬤她們支使開,自己則躲在窗臺下偷聽。
“娘,可是蘇家那三個下賤的東西干的?”白大少爺咬牙切齒,朱氏不用看都能聽出他的憤怒。
白夫人嘆了口氣,疲憊地搖搖頭,“應該不是,蘇春森家的我早就敲打過了,自從開春那事過后,她就不敢在翠蘭面前擺婆婆的架子,翠蘭也不傻,吃的用的從來不讓他們碰。
今日蘇春森兩口子更是早早就出府,蘇川也是你同意才離開的,府中今日剩的人本就不多,都是各處當值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