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榴看了面色嚴(yán)肅的白夫人一眼,趕忙指向沈逸和蘇春林,“回老爺,那日大公子去磨石鎮(zhèn),在姑爺?shù)氖乘晾锍赃^鍋盔,贊不絕口,向我家姑爺討要廚子,奈何鍋盔也不是我們家廚子做的,姑爺無奈解釋,大公子瞧著不大高興。
這不,姑爺今日讓奴婢把做鍋盔的師傅給請來了,大公子若是有什么話可以當(dāng)面與沈師傅說。
沈師傅是磨石鎮(zhèn)沈家莊人,也是大尋河上有名的渡船人,更是我們家姑爺?shù)木让魅恕!?
她這話算是把沈逸與馬興騰的關(guān)系交待清楚。
白夫人很是不悅,看了白老爺一眼,不咸不淡道:“老爺,當(dāng)初我就說了,馬家小門小戶上不得臺面,偏偏你覺得好,非得把蓉丫頭嫁給馬興騰,你瞅瞅這事辦的,可真是笑死人了!”
石榴面色微變。
蘇春林一頭霧水,沈逸靜觀其變。
白夫人呷了口水,嗤笑道:“大少爺從小山珍海味養(yǎng)到大,什么好東西沒見過?一個破鍋盔罷了,他不過是覺得新奇夸了兩句,不是馬家廚子做的就算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你們竟然還千里迢迢把做鍋盔的師傅給請過來,整得好像我們非要不可似的,不可笑嗎?”
石榴正要辯解。
沈逸搶先作揖,道:“夫人英明,昨日聽說此事在下也覺得很是莫名其妙,我們家鍋盔做得好好的,不止是磨石鎮(zhèn),連其他鎮(zhèn)上也有我們的東西,以前從未聽說誰找茬,既然誤會一場,我們就先走了。”
“沈師傅?”石榴驚得瞪大眼睛,壓根沒料到沈逸會這樣說。
正當(dāng)她不知所措的時候,白老爺出聲了,“沈師傅遠(yuǎn)道而來,今晚還請暫時歇下,讓老夫盡地主之誼,待明日一早再走也不遲。
順道替我那女婿給你賠個不是,他呀就是太在乎才會把事情整復(fù)雜了,還請沈師傅莫要見怪,別傷了你們之間的和氣,往后呀你們的生意還是照舊,呵呵.....”
白夫人不滿地冷哼一聲,白眼都快翻上天了。
白老爺也沒搭理她,只讓小廝將他們?nèi)藥氯バ菹ⅰ?
走出大廳石榴才重重松了口氣,等走遠(yuǎn)了便向沈逸道謝,“剛剛我還以為老爺會生氣,幸好沈師傅聰明,有了老爺這番話,大公子便不能拿此事做文章了。”
“石榴姑娘客氣了。”沈逸客套了兩句,問道:“我們想見見蘇川一家,可否行個方便?”
“方便方便!”石榴忙不迭點頭,“二位先去客院休息,奴婢去找人傳話,晚點再去客院給你們回哥準(zhǔn)信。”
“多謝。”沈逸拉著蘇春林離開。
一路上蘇春林眼珠子就沒閑著,在沈逸耳邊小聲嘀咕道:“你瞅瞅這高門大戶就是不一樣,以前我過來都走后門,最遠(yuǎn)的就走到雜院門洞,啥也看不著。
之前還覺得你家敞亮,現(xiàn)如今跟白府一比,還真沒啥看頭。”
沈逸哂然,指了指青石板地面,“岳父,旁的不說,就這石板磚我都弄不來,咋比?”
“那倒也是!”
二人扯著閑話進了客院。
石榴也打聽到翠蘭的住處。
趁著天黑丫鬟回屋,她找了過去,還帶了一點好東西。
當(dāng)翠蘭打開門,石榴被嚇得差點叫出聲,“你你你.....你怎么變成這樣了?”
之前翠蘭去投奔她的時候,即便身懷六甲也難掩瑰麗容顏,如今卻形銷骨立,瞧著老了十歲不止。
翠蘭趕忙收拾了下頭發(fā),側(cè)身讓石榴進去,“你不是在磨石鎮(zhèn)嗎?可是跟蓉姑娘回來了?”
不年不節(jié)的,回來做什么?
翠蘭一肚子疑惑。
石榴倒也沒瞞著,將情況說了一下。
翠蘭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