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道破兩人身份的話讓夏子軒和蘇巧巧瞬間警惕起來,兩人同樣打量著這名自稱齊先生的青年男子。
他長相儒雅,或許是因為剛從床上起來的關系,整個人披頭散發,使其又多了一絲頹喪感。他身著一件白布袍,外罩一件短襖,腳踩布鞋,穿著打扮簡陋又隨意。
夾在中間的翠兒隱約意識到兩邊氛圍緊繃,但她心系白飛飛的安危,便管不了許多,直接像齊先生道出了來意。
齊先生耐心聽完,一時無話,半晌后轉身朝屋里走。
“都進來吧,事關白家小姐的聲譽,總不至于光天化日下議論。”
翠兒立即跟進去,夏子軒抬腳要跟上時被蘇巧巧一把拽住。
“師兄,我擔心有問題。”
夏子軒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沒事,我雖看不透對方修為,但能感覺到不足為懼。”
既然他這么說了,蘇巧巧自是放下心來,兩人一前一后進入門中。
整間屋子不大,中間是會客的地方,左側是臥房,右側是書房,還有一個不起眼的后門通向后院。
四人圍著八仙桌入座,夏子軒與齊先生面對面,蘇巧巧坐在他旁邊,翠兒則坐在一側。
桌上有茶壺和茶杯,齊先生拎起茶壺卻發現里面已經空了,然后他極其自然地把空茶壺放在翠兒面前,指揮她去后院燒水泡茶。
翠兒抱著茶壺愣住,在齊先生不耐煩地催促下,尷尬地離坐前往后院。
待翠兒的身影消失在后門,夏子軒才開口:“你有什么話要背著翠兒對我們說?”
齊先生身體向后靠在椅背上,單手放在桌上,指尖勾起輕點桌面。
“你們是大宗門的人?哪個宗門?太一?天衍?”
夏子軒如實回答:“太一宗夏子軒,這是我師妹蘇巧巧。”
蘇巧巧忍不住問:“你怎么知道我們是大宗門的?你又是誰?來自哪里?什么修為?”
齊先生好笑:“你們究竟是來了解白小姐的情況,還是來了解我的情況?”
“我!”蘇巧巧噎住,氣呼呼地瞪了對方一眼,決定不再開口,一切交給夏子軒。
似是為了緩解她的尷尬,夏子軒及時開口詢問:“齊先生,三年前是你幫白小姐算的命?”
齊先生爽快承認:“是我。”
夏子軒眼神變得鋒利:“你真的會算命嗎?”
齊先生嗤笑:“怎么,你認為我是個騙子?”
夏子軒沒回答,可他的神情卻透露出他正是這么認為的。
齊先生好似并不在意被誤會:“既然你認為我是個騙子,那我說的都不可信,你何必還專門來找我?”
夏子軒淡漠回道:“你說是一回事,至于信不信則是我們自己的判斷。”
齊先生瞇縫起眼睛,半晌后舒展眉眼、輕笑出聲。
“不錯!太一宗新人中竟是出了你這么一個有趣之人,看來天衍宗將來的日子可不會好過。”
“齊先生似乎對于宗門之間的情況非常了解?”
“你不用試探我,我是不會說的,你們也不可能知道我是誰。言歸正傳,你此次來是為了白小姐,那我可以明確告訴你,白小姐克夫之相是假,但克夫是真。”
夏子軒蹙眉:“此話怎講?”
“她被某種東西纏上了,目的我不清楚,唯一知道的是那個東西在阻止白小姐成親。可奇怪的是,我發現暗中有股力量卻是在促成白小姐的親事。”
夏子軒沉思,片刻后得到一種猜測:“按照你說的,很可能那個東西在不斷促成親事,并且把所有的新郎殺死?”
齊先生頗感意外:“竟還有這種說法?”
“這幾年總共有7位新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