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yī)仙島上,以主廳為中心,方圓百里都是來來往往忙碌的人,有些是自發(fā)辦事之人,更多的卻是在不斷搜索和救人。
這些弟子或許知道島上已經(jīng)封閉,他們可能會一輩子都會被困在這里,或者在某一天被不斷壯大的龍心樹吞噬。可他們?nèi)匀涣x無反顧地做著自己力所能及之事,用他們微薄的力量去拯救更多的人。
四人跟著舒小曼趕往公孫斛居住的小院,小院意料中的被弟子們嚴加看守,阻止任何人進入。
舒小曼剛想上前周旋,夏子軒伸手攔住她,邊走到警惕的幾人面前邊取出重霄。
“想必你們應(yīng)該都知道我是誰,也清楚你們沒有一個人能是我對手。現(xiàn)在給你們兩個選擇,要么與我一戰(zhàn),要么讓我們進去?!?
弟子們面面相覷,其中一個顯然是為首之人沉默一會兒后,抬起左手揮了揮,其他弟子主動往一旁退去。
夏子軒朝那名弟子輕輕點頭示意,然后舒小曼早已迫不及待沖進院內(nèi)小樓里。
待洛依依來到小樓位于二樓的臥房,他們看到整個房間空蕩蕩,唯有床上躺著一個人,而舒小曼已經(jīng)趴在那人身上哭成了淚人。
幾人心里一緊,忙上前一探,然后心下一松。還好,公孫斛并未離世。
只是他臉色青紫,兩頰深深凹陷,幾天不見整個人迅速瘦削成皮包骨,氣若游絲仿佛隨時都會停止呼吸,可說情勢不容樂觀。
幾人耐心等舒小曼略略緩過來后,夏子軒上前,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無形中給予她一點勇氣。
“小曼?”
舒小曼哽咽著邊用衣袖抹去臉上的淚水,雙眼哭得紅彤彤宛如一只兔子。
“我、我沒事,師尊他、他真的快不行了!”
“你冷靜下來,我們總會有辦法的,一切都還來得及。你先說說島主他現(xiàn)在的情況?!?
舒小曼點點頭,然后將剛才進門后快速查探的結(jié)果說出來。
“師尊精血虧空,已是陷入深度昏迷,恐怕、恐怕……”
說著舒小曼淚水又忍不住氤氳而出,她轉(zhuǎn)頭偷偷抹去淚水,不想讓自己看上去很脆弱。醫(yī)仙島如今這種情勢,作為公孫斛的徒弟,她必須要更加堅強。
夏子軒雖心下不忍,但依然問下去。
“有沒有辦法能讓你師尊短暫恢復意識、能夠說話?否則眼下情形恐無法找到應(yīng)對之法?!?
“有!我會把我的精血引渡我?guī)熥痼w內(nèi),這樣他既能醒來,又能度過危險。”
戚鬼異常敏銳地察覺到她話語里的堅決:“引渡精血?此法我記得有很大風險,且精血很難恢復,你可想好了?”
舒小曼緩緩搖頭:“沒關(guān)系的。人的精血雖不易恢復,但我還年輕,往后總歸有辦法??蓭熥鹨呀?jīng)沒有時間了,作為徒弟我不可能看著他眼睜睜死去?!?
幾人沉默,既是連醫(yī)修都這么說,他們就更沒理由去阻止,畢竟人命關(guān)天。
洛依依看看這邊、再看看床上躺著的那邊,猶豫一番后慢慢挪到床邊,引起舒小曼的注意。
舒小曼勉強一笑:“依依,怎么了?”
洛依依轉(zhuǎn)身看看三個盯著她的大男人,又回頭看向舒小曼,然后重重嘆了口氣。
“其實、、其實……哎呀,反正你自己看吧!”
洛依依從儲物袋里掏出剛才翻找半天的東西,是一個團成一團的油紙包,她將油紙包塞進舒小曼手里,轉(zhuǎn)頭跑回戚鬼身后躲起來。
拿著油紙包,舒小曼怔怔看了眼三人,夏子軒抬抬下巴示意她打開。
等油紙包被打開后,躺在其中的竟然是一顆深紅色的丹藥,還散發(fā)著一股腥臭味。
乍一看見丹藥,舒小曼驚訝地瞪大雙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