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官道上行駛著一輛馬車,后面還有兩匹大馬跟隨。
坐在車轅上的正是程恪,他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回頭朝被風吹開的簾布內瞄了一眼,嘴角抽搐著移回視線。
車廂里面正中央,洛依依正躺在鋪得厚厚的被褥上睡得香甜,她兩邊則窩著洛肉肉和洛起司,兩小只輪流抬起一邊的翅膀幫她扇風,免得她因為悶熱而睡得不舒服。
兩匹大馬上分別坐著程悻和程懌,盯著車廂背影,他們齊齊嘆了口氣。
程懌單手掏出手帕擦著臉上滾落的汗珠。
“師兄,我們真要帶師叔祖回門派?我怎么總有一種不妙的感覺?!?
“你的感覺沒錯,這回葫蘆派能不能幸存下來……難說?!?
程懌被程悻臉上嚴肅的表情震住,冷汗、熱汗冒得更多了。
“不不不會吧?真有這么嚴重嗎?”
“你想,師叔祖她是天衍宗的寶,這點我們有目共睹。如今她這明顯是又一次偷跑,若你要是天衍宗的那些長輩你會怎么做?”
程懌想也不想地回答:“自然是親自把孩子抓回來,并且還要關起來好好教育。”
程悻又問:“如果你覺得孩子離家出走是有一個門派故意引誘、帶壞小孩呢?”
程懌老實回答:“要是我真是第一劍尊的話,我估計會把那個門派整個端掉?!?
程悻干脆總結:“這不就行了,道理都是一樣的,我估計第一劍尊不會放過我們。”
程懌傻眼:“可可可、不是我們故意引誘她來的啊?是她自己硬要跟來的,就算是劍尊也不能這么不講道理吧?”
程悻同情地看了看他,伸長手在他肩上重重拍了拍。
“在神凡界,只要有絕對的實力,你就是道理。再者,不管劍尊之名如何正派,他見過、經歷過的陰私也遠比我們多得多,其心性也必然不會單純?!?
程懌后怕地點點頭,繼而崇拜地看著程悻。
“師兄,你懂得真多,我看你一點也不比恪師弟差,你和他都一樣的聰明?!?
程悻板著臉輕輕點頭,可嘴角卻翹著怎么都壓不下去的弧度。
中午,他們在一處樹蔭茂盛的小溪邊停下休息。他們都還好,主要是馬匹需要喂食和補水。
趁著程悻去照顧馬匹的時候,程懌晃到躺在樹蔭下乘涼的程恪身邊。
“師弟啊,師叔祖她還沒起來么?”
“沒有吧?剛才停下的時候我瞄了一眼,看樣子還在睡。畢竟是小孩子嘛,熬了一晚肯定要睡大半天的?!?
程懌點點頭,蹲在程恪腦袋邊,放輕聲音低聲道。
“我們真的要把她帶回門派?”
程恪挑眉:“不然呢?師兄你有其他更好的辦法?”
程懌連連搖頭:“不不不,我沒辦法、沒辦法。只是師兄……劍尊可能會打上門來,到時候葫蘆派可能就要亡了?!?
程恪受不了般翻了個大白眼:“悻師兄怎么又在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人家可是大名鼎鼎的第一劍尊,不會為了這么點小事亡了葫蘆派這樣一個小小門派的,你放寬心好了?!?
程懌懷疑:“真不會?”
程恪隨手在一旁拔了根野草放嘴里叼著:“不會不會,只要我們把小祖宗伺候好就沒什么大問題,到時候他們來要人我們直接把人送出去就可以了?!?
程懌摸摸胸口,徹底安下心來。
“那就好、那就好,伺候一個小孩子應該不難,等師尊回來我們也好交代?!?
“……”
程恪沒有回答,閉目好似睡著了一樣。
程懌不再打擾他,起身去幫程悻的忙。
中途,洛肉肉和洛起司分別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