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小嬥身后不遠(yuǎn)處,鶴九霄哭喪著臉,他手中提著花籃,不斷將花瓣拋灑向空中,那模樣活似霜打的茄子,蔫頭耷腦。
——
楊四姑怒罵道,“這倒霉玩意兒,他還真有臉去了!哼,不是說當(dāng)伴郎,怎么還成了花童了?”
“四姑,您且稍安勿躁,精彩的還在后頭呢。”
——
新娘李淼淼的父親,就算心中有萬般不舍,也終于走到了禮臺的盡頭。
他狠狠瞪向馬小嬥,然后重重將女兒的手放到馬小嬥手中,壓低聲音道,“你們年輕人玩得花,老頭子認(rèn)栽了,往后莫讓我再瞧見你!”
馬小嬥深知自己不得岳父歡心,然而她歷經(jīng)重重磨難,從神秘的沙漠冥土出發(fā),穿越廣袤的亞歐大陸,飛躍浩渺的太平洋,方才艱難的活過來。
在她看來,就連生死都無法阻礙自己的愛情,何況區(qū)區(qū)性別之礙?
“岳父大人,我一定會讓淼淼幸福的。”
“幸福個屁,蕾絲萬般好,就是生不了,有你們哭的時候!”
隨后,便是那眾人喜聞樂見的證婚儀式。
牧師莊嚴(yán)地問李淼淼,“李淼淼小姐,請問無論貧窮還是富貴,不論健康還是殘疾,你都矢志不渝、不離不棄,愛你的丈夫馬小姐嗎?”
馬小嬥緊緊握著李淼淼的手,眼中滿是期盼。
但她萬萬沒想到,李淼淼突然甩開馬小嬥的手,轉(zhuǎn)身如飛蛾撲火般跑向鶴九霄,一把抱住他的胳膊,“親愛的,都到這時候了,你倒是說句話呀!我知道你心里只有小嬥,但你不為了我,也為了我肚里的孩子呀!”
——
楊四姑暫停視頻,滿臉驚訝地問道,“真懷了?是我孫子?”
楊一笑微微一愣,一根牽機(jī)絲瞬間破空而去。
瞬息之間,牽機(jī)絲返回,他點(diǎn)點(diǎn)頭,“恭喜啊,四姑!是個女孩,有一個多月了。”
——
婚禮現(xiàn)場,一片嘩然。
雙方的親朋好友,幾乎都知曉鶴九霄這個對馬小嬥一往情深的大舔狗。
李家的親友團(tuán)一個個歡天喜地,李淼淼的爸媽更是興奮得恨不得當(dāng)場跳起來鼓掌。
反觀馬爸爸和馬媽媽,亦沒有過激反應(yīng),反而一臉期盼地看著鶴九霄。
底下眾人,竊竊私語。
“我就說吧,大表姐太欺負(fù)人了,不喜歡人家,還把人家叫過來當(dāng)伴郎,這回遭天譴了吧!‘伴郎’變‘新郎’,新娘直接跟‘伴郎’跑了!”
“切,要我選,我也選伴郎啊!帥大叔,好有型,聽說還是大富豪,在關(guān)外有好幾處牧場,家里的莊園大得驚人!”
“什么莊園啊!你消息落伍了,鶴九霄是龍騰集團(tuán)的高層,聽說還是楊董事長的本家外甥!
老舅給小嬥到處看病,家底子早花光了,今天在麗景大酒店辦婚禮,就是鶴九霄出了幾百萬,有本事著呢!”
……
馬小嬥目瞪口呆,“淼淼,你,你說什么?你懷了他的孩子?你不是說不喜歡男人嗎?我們的海誓山盟,難道都是假的?”
李淼淼想起往日的美好回憶,內(nèi)心隱隱動搖,她心中大喊,若不是遇到鶴九霄,我也不知道自己會喜歡男孩子啊。
她轉(zhuǎn)而羞澀的想到,或許從未有哪個男孩子,如賀九霄一般帥氣且“優(yōu)秀”,何況這條“大狼狗”整起花活來,可比馬小嬥的技術(shù)強(qiáng)多了。
鶴九霄偷偷拍了一下李淼淼的屁股,在她耳邊低聲道,“別忘了咱們的約定!事成之后,你不僅能占有我,還能繼續(xù)和小嬥在一起,還有那一個億已經(jīng)到你賬戶里了,你自己看著辦吧。”
李淼淼心一橫,暗道,錢色雙得,齊人之福!淼淼,加油!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