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浪茫茫與海接,平沙浩浩無四邊......
一艘孤舟于瀚海獨行。
海風(fēng)徐徐,陽光澄澈,偶見海中有魚濺起浪花,也巧遇海鷗展翅與船同行。
聽。
遠(yuǎn)方傳來一道呻吟,應(yīng)該是鯨鳴。
大霧后的東海,真的很寧靜,也很治愈。
說這是人類的禁地,鬼信,你說此去十死無生,扯淡。
至少此刻的小黑和大白是這么想的。
感覺不到一點危險,也察覺不到半點恐懼,剩下的只有享受。
懶洋洋的躺在船尾的甲板上,曬著日光浴,真的很舒服,也很愜意。
船頭上。
蓑衣老翁,獨釣蔚藍(lán),身側(cè)那盞燈,早已熄滅,也被隨意的放在一邊。
江仙瞅一眼。
心里很清楚,別看這船破破爛爛,別看那燈平平無奇,但是這兩件東西,可都是了不得的神器級別的東西。
比自己那劍。
還要高一個等級。
至于眼前的風(fēng)平浪靜,那也只是暴風(fēng)雨前的寧靜罷了,要不了多久,他們就會體會另一幅截然不同的風(fēng)景。
那將會讓二人終生難忘。
比之當(dāng)初葬仙崗。
只會有過之而無不及就對了。
不過眼下還有些時間,才會到達那片禁區(qū),也還有時間,可以放松放松。
百無聊賴的江仙來到了船頭,站在了老人家的身側(cè),往那旁邊的魚簍里瞥了一眼。
和前世一樣。
空空如也。
又看了一眼老者手中竹竿,視線延伸到盡頭,同樣沒有東西。
是的。
老者釣魚。
竿頭無線,無鉤,無餌。
當(dāng)真是釣了個寂寞。
于船頭找一合適的位置坐下,慵懶的說道:“前輩,在釣什么呢?”
老人家自始至終都是知道江仙走過來了的,只是不做聲罷了。
此刻,依舊將面容藏在帽檐之下,一言不發(fā)。
假裝聽不到,高冷的可怕。
江仙卻也不在意,自顧自的說道:“我想前輩釣的肯定不是魚就對了.....
老人家依舊沒有說話。
江仙目光從老人家身上挪開,望著遠(yuǎn)方,那波光粼粼的海面,沉沉說了一句。
“前輩有沒有想過,也許前輩釣的東西,本就不在這片海上呢?”
聽聞。
老人家那枯黃的手輕輕用力,竹竿的頂部也隨之抖動一下。
江仙自然敏銳的捕捉到了,繼續(xù)嘮叨道:“前輩好像不怎么喜歡說話?”
“還是前輩只是覺得我等有些討厭,故此不想理會?”
老人家微微抬頭,余光看了一眼黑衣少年,淡然道:
“我只是不想和注定要死的人說話罷了,浪費口舌。”
老前輩沒來由的一句回應(yīng),卻是不由讓江仙上挑了眉,怪異的看了老人家一眼。
隨后笑道:“前輩這話說的不好,人向生而來,向死而去,哪有人不死的?!?
“死是宿命。”
“可死未必就是結(jié)束,還有來生,還有輪回,方生方死,方死方生?!?
“生,死之始也,死亦生之始也?!?
“前輩講的清生死嗎?便是講得清,萬靈固有一死,前輩還就一輩子都不說話了不成,那樣,豈不是很無趣?!?
江仙說了一大堆,聽得老者有些恍惚,撐著帽檐看少年,嘴角勾勒一抹玩味。
“你小子,不是劍者嗎?怎么跟儒家那些讀書人一樣,說起話來,一套一套的?”
面對調(diào)侃,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