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走了,應(yīng)該是入了輪回,本是初識(shí),卻恰逢是秋。
而秋,一直都是一個(gè)離別的季節(jié)。
恰如枯葉落,雁南飛。
仙劍有靈,似乎不舍。
不過江仙卻是一如往常,沒有因?yàn)榈昧讼蓜Χ^高興。
始終只是一柄劍而已。
也沒有因?yàn)槟贻p人消散天地間而感到悲傷難過。
始終只是初識(shí)一柱香的時(shí)間罷了,淺談數(shù)句,談不上矯情。
畢竟。
那只是一道執(zhí)念。
何為執(zhí)念?
愛而不得,放而不舍,求而不能,失之不甘,是為執(zhí)念。
讀書萬卷。
可書中卻沒有告訴過世人,放下而字究竟該如何落筆。
走了萬里路。
江仙卻是明白了一個(gè)道理,人生本就是一個(gè)不斷得到與失去的過程。
正如今日之仙劍。
尋到了新的主人,可卻也徹底的失去了舊主。
也正如自己。
失去了一個(gè)還算聊得來的路人,卻是得了一柄仙劍。
等等。
而且。
那抹執(zhí)念,本就該散,它也早該入那輪回,這對于她來說是一件好事....
只是。
讓劍仙意外的是,那年輕人竟是一姑娘,只因最后的最后,那姑娘的眉心處,開了一朵海棠花。
江仙覺得。
只有姑娘才能開出海棠吧。
當(dāng)然。
這只是猜測,不過從仙劍的默許來看,自己應(yīng)該是猜對了。
只是可惜。
姑娘傾國傾城,卻是少了幾分妖嬈,不過,縱然是驚鴻一場,終究已然逝去,毫無意義...
最是人間留不住,朱顏辭鏡花辭樹。
隨著書齋的木門吱丫一聲被江仙推開,猛來一陣風(fēng),秋高氣爽,不禁讓人精神抖擻。
江仙踏出了書齋的門,迎面便就撞上了等待許久的眾人。
見劍仙出了書齋。
七位仙人匆匆起身,立于廣場間,恭敬有加,眉梢低垂不敢直視。
而大白與小黑卻是心頭一喜,主動(dòng)便就迎了上來,眼中的擔(dān)憂與焦慮一掃而空。
“大哥。”
“老江。”
江仙做了一個(gè)噤聲的手勢。
“噓!”
二人面面相覷,卻又閉上了嘴巴,將那呼之欲出的話,強(qiáng)行壓在了胸腔中。
江仙轉(zhuǎn)過身,輕輕合上了書齋的門,慢步走向前,來至二人身前,伸出手,隔著帷帽摸了摸小黑的腦袋。
柔和的目光看著二人,笑道:“怎么,才這么一會(huì)就等著急了?”
小黑縮了縮腦袋,倔強(qiáng)的說道:“老江,我都長大了,你能別老摸我頭了嗎?”
嘴巴上雖然抱怨,卻是偏偏就是沒有躲開,小黑向來如此,喜歡說些違心的話語。
江仙收回手掌,似笑非笑道:“是嗎?真長大了?”
“當(dāng)然?!毙『诎寥坏?。
大白連忙詢問,“哥,剛你坐在那井邊干嘛,他們說,你在跟鬼說話,真的假的?”
小黑也投來了期待且好奇的目光。
那七人也不自然的豎起了耳朵,側(cè)耳以待。
顯然。
大白問的,也正是他們所想知道的。
江仙瞇著眼,不答反問道:“誰跟你說的?”
大白絲毫沒有遲疑,伸手指著那兵家的漢子,道:
“諾,就是那個(gè)背著劍匣的大叔說的, 他說他懂唇語?!?
見劍仙的目光順著背劍少年手指的方向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