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三天過去了,皇宮之中平靜如常,而影子也似乎徹底消失了一般。這一天,妙玉和幾個將軍一起在宣政殿上議事。
妙玉坐在居中的龍椅上,一臉嚴肅的表情。她心里其實也在問自己,到底這個影子張有志要到何時才能振作起來呢?她要討伐南戎,就必須有個熟悉南戎的人,來做向導。但是看那天張有志的崩潰的樣子,又讓人如此心疼。
李三男看了看在朝堂上端坐的妙玉,心中不免有些嘀咕:“皇上!這......這江南受災之事實屬小事,讓刺史和內務府撥款就好了,不必如此煩心啊!莫不是國庫空虛?”
妙玉仍然沒有說話,一旁的張桓連忙沖著李三男使了使眼色,兩人走到一旁,張桓低聲說道:“你這人,什么眼神啊?皇上是為了此事煩心么?皇上應該是為了張有志的事情煩心才對!唉!此人呢,恐怕是一去不復返咯!”
李三男聽后一驚:“這事你也知道?我以為朝堂之上只有我知道呢?”
張桓笑著說道:“哼!只有你知道?開玩笑了吧!我看,所有的人都知道呢!只是沒有人點破而已!哼!這次皇上應該是沖動了吧!”
小諸葛此時也湊到近前,與兩人說道:“我看啊,皇上應該是在為此事悔恨呢!還不如聽我的,但是就拿下此人,也不會造成今日的煩心了!這下好了,哼!雞飛蛋打!”
刑官也湊上來,說道:“俺覺得不會!那張有志看上去也不似如此不濟之人呢!再說了,皇上都給他看了,咱們是如何禮遇耗子的,他卻跑了,有些不大合理吧!”
張聞此時也湊上來,說道:“嘿!這有什么不合理的?你看啊,耗子是被咱們風光大葬的吧?那張有志看到以后,覺得自己被騙了,還被騙得如此徹底,怕是心灰意冷,不愿再理會這事了吧!唉!其實我也想說,不要給他那么大的刺激,皇上不聽啊!”
“你少來!就你這馬后炮,誰都會!”
“......”
朝堂之上,大家一起議論紛紛,而妙玉卻獨自坐在宣政殿的龍椅上,嘆了口氣,道:“唉!退朝吧!朕想靜靜!”
刑官站在宣政殿中,此時意外的問出一句:“呃......這......靜靜是誰啊?”
天色漸暗,在這深秋的夜里,還下起了雨,淅淅瀝瀝的雨滴,一點一滴的落在躺在蘋園中睡著的張有志的臉上,激起一點點的波瀾。
張有志從妙玉帶她來到蘋園的那一天起,就獨自在蘋園中生活。每日三餐,吃的是上供的飯菜,喝的是上供的酒,不過此時的他,也是心中極為迷惘。
一方面是妙玉等人以誠相待,另一方面則是秦可憐對他的使用心計,讓他落得如此下場。要說恨,他心中自是有的,此時應該只想把那秦可憐拎到自己哥哥的墳前,千刀萬剮!但是要說愧,也是有的,他愧對自己兄長!這么多年,竟然還蒙在鼓里,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哥哥已經在這里,當上了元帥!就算是死后追封的也好啊!總比那秦可憐口中成了妙玉的功勛墊腳石強太多了啊!
他越想越恨,在這個雨夜,他終于決定,要跟妙玉等人聯手,對付秦可憐!但是如何應對秦可憐的詭計?這又成了他心中的另一塊心病!想那秦可憐能給自己編織出這么大的一張網,而妙玉他們一直是他的眼中釘肉中刺,他想了很久很久,直到月入中天,直到四下平靜得出奇,他才睡去......
第二日一早,他便跪在了妙玉的寢宮門前。直到妙玉去上早朝,才看到他。當妙玉看到他的身影的時候,心中的狂喜就不用說了!她心中早已對眼前這位暗夜之王“心儀已久”!因為她需要一位在南戎的宮中住了很久的向導,同時也需要一位,對于南戎的朝堂,對于秦可憐有真正恨意的人!而這位暗夜之王——張有志,便是最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