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顧我們的驚訝,爺爺站起來說:“洋洋你去找個鍋燒一點點水,要燒開,我去找材料。”
冷洋點頭。
“那我呢?我做什么呀!爺爺。”
爺爺看著我說:“你去火邊等著我們。”
冷洋扶著我走向火房,我坐在小板凳上看著冷洋翻箱倒柜,我好奇問:“你知道鍋在哪嗎?”
冷洋冷笑一聲:“我小時候可是經(jīng)常來這蹭飯的。”只見冷洋拿起炒菜鍋然后架在三角架上,往里面倒了半瓢水。
我疑惑的說:“燒水干嘛用炒菜鍋呀!”
冷洋說:“能燒水就行。”
我看著他,“你該不是找不到燒水的鍋吧?”
冷洋小聲說:“怎么可能?!”
冷洋熟練的將引火的干樹枝放在最下面一層,然后將旁邊的木棍折成一截一截的在塞進火坑里,撕下一張我廢棄的書籍,在灶上拿起火機將紙張點燃最后丟在柴下面,干柴遇上明火,就這樣,一團明亮的光芒在屋子里跳躍了起來。
我震驚的看著他說:“你居然還能燒燃火誒,我一直燒不燃,每次都是紙張燒完了火也沒有燃起來。”
冷洋驕傲的說:“那是你沒有找對方法。”
“燒個火還講究方法,不理解。”
冷洋喜歡教人的毛病又來了,他耐心的說:“首先,得有一層干燥而且易燃的小樹枝,其次燒火要把灰掏干凈。”然后拿著火鉗扒著火中央下方的灰。
“為什么呢?”
“因為有一句話叫做‘人要忠心,火要空心’。”看了我一眼,“懂嗎?”
我看著他,“切,不就是火燃燒需要氧氣嘛!”
冷洋驚喜的看著我說:“對,就是這個。”然后眼神崇拜:“哎喲,不愧是大學(xué)霸啊!”
我開始無語他的吹捧,總是那么容易,讓我覺得好白癡。“滾,能不能正常點。”
冷洋不停的加柴,嘴里嘮叨著說:“怎么覃爺爺還不來啊,叫我們燒水是要干嘛!”
我心里其實也不知道祖父要干嘛,看著開始冒起氣泡的水,我開始幻想爺爺叫冷洋按著我不許我亂動,然后用刀子在開水中滾燙殺菌后給我腳開口,然后死血汩汩往外流的樣子了。
我嚇得拉住蹲著燒火的冷洋的肩膀說:“冷洋,等會你幫我勸勸我爺爺唄!”
冷洋低著頭細(xì)心舔著柴,回復(fù)我說:“勸啥呀!我也不知道覃爺爺要干嘛呀!”
我的手從拉著變得興奮的掐著他的肩膀語氣變狠,冷洋也吃痛手不停的拍打著我的手說:“別掐,有話好好說。”
我兇狠的看著他,他收起手,然后認(rèn)真的看著我的眼睛說:“好,你說怎么勸。”
“哼!”我生氣的甩開我的手,然后說:“我覺得爺爺肯定去磨刀了,一會爺爺叫你按著我你不許做。”
冷洋嚴(yán)肅的朝我點頭。
水在鍋中沸騰起來,霧氣紛紛升向上空,遇到冷空氣有化作點點滴滴的水,甚微,肉眼難見。
爺爺從門口進來,看見沸騰的水說:“還以為你們不會燒這個火嘞,水都燒開了,不錯。”
然后抬個小板凳坐在火邊,擺出他找來的工具,簡簡單單的幾樣,我極速一眼瞟過還好沒有瘆人的尖刀。
一眼掃過,排列的有帶著黑線的縫衣服的針而且是相對較大的針,其次是一塊碎玻璃,碎痕新鮮明顯是剛打碎的,透明的玻璃在燈光下清透著冷冽的感覺再染上一層烈火的紅光,普普通通的玻璃顯得越發(fā)尖銳鋒利。
拒絕多想,擺在玻璃碎片旁邊的是一個干凈透明的青霉素玻璃小罐,比起前兩個我更好奇它的用處。
冷洋比我先開口,“覃爺爺,你這些東西都是個什么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