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場的所有人,一時間都怔住了,盧赫也不例外。
不過他的神經(jīng)回路反應比較迅速,終于壓制不住內(nèi)心的驚慌,還沒等耳麥里傳來了指導,便拔腿跑出了房間。
“你們聽到了嗎?”他沖著那些還怔著的人問,“他說他們散播的腺病毒已經(jīng)生效了,隨著時間的推移,凡是感染的人,他們的基因組都會逐漸被改造成海晝天那樣!”
“別慌,也許只是危言聳聽,需要驗證一下。”最先緩過神來的工作人員說。
于是盧赫立馬撥通了鄭K的電話,語氣焦急:
“問你個事,你們?yōu)槲医鉀Q鐮刀型紅細胞貧血癥的時候,我的原基因組是拿什么測的序?”
“你宿舍床上的頭發(fā)。”
“什么時候的頭發(fā)?”盧赫追問。
“不知道,但肯定是你被擄走之前。為什么突然問這個?”
“出大事了,你快過來!”
盧赫掛掉電話,松下半口氣,“有個好消息,截至2月6日,我的基因組都沒什么問題。但之后的沒法驗證?!?
“這確實是一個問題?!惫ぷ魅藛T的沉吟道:“如果要驗證,就要有同一個人在不同時間段的上的基因組,現(xiàn)在及未來的好說,可是之前的呢?”
不一會兒,鄭K過來了,他憂心忡忡地發(fā)問:“怎么了這么著急?”
盧赫思索片刻,看向鄭K,“你老板的公司,那個微基基,他們之前做消費級基因檢測的時候,尤其是全基因組檢測,送檢客戶的數(shù)據(jù)還有沒有?”
“有倒是有,公司承諾每年更新測序結果解讀報告的,所以會給留著。不過大停電的時候,肯定損失了一部分?!编岾一頭霧水,“你們能先告訴我發(fā)生什么了嗎?”
盧赫走近他,一字一頓地說:“你老板最好快點好起來,因為咱們未來可能都要變成他那樣了?!?
在聽完事情的來龍去脈后,鄭K一語不發(fā)地窩在角落里,滿面愁容。
盧赫和工作人員熱烈討論之后,走向一臉衰樣的鄭K,“你快速安排一下吧,找到當年送檢過的人,再讓他們吐口吐沫,檢測一下他們現(xiàn)在的基因組,比對一下看有沒有變化,有變化的人有多少?!?
鄭K沒有反應。
“喂!”盧赫一腳踢在鄭K所坐的椅子的椅子腿上,“你發(fā)什么楞呢?趕緊安排??!”
鄭K長長地嘆了口氣,終于抬起頭,臉皺得像苦瓜一樣,“我讓外勤組的人去安排。在此之前我可以先檢測一下我自己的,我有我多年前的基因組數(shù)據(jù)。我還被鼠爺給咬過,理論上來說,我應該是變異最快的那個?!?
說完,他木然地站起身,眼神空洞往外走,盧赫跟在他身后,念叨了一路。
“你怎么突然這么不淡定?”
“沒有證據(jù)表明被鼠爺咬了一口,就會繼承它的變異,你倆又不是一個物種。你被它咬變異的概率還沒被我咬的大呢?!?
“真搞不懂你到底是膽子大還是膽子小,明明之前都很鎮(zhèn)定,我慌了你都不慌?!?
鄭K默默地挨了一路的碎碎念,終于走到了地方。在一扇嶄新的黃色屏蔽門,他轉(zhuǎn)頭面向盧赫,認真地說:“我怕死。”
盧赫瞥了一眼門,咽了一下口水,“巧了,我也怕?!?
在那個進入流程相似,但不知道也無所謂是幾級的實驗室里的非核心區(qū)內(nèi),盧赫動作迅速地為鄭K抽了一管血。
他把血液扔到試管架上,對著滿柜臺的試劑深吸了一口氣,埋頭苦干了起來。此時的他,十分想念菜長紅,想念她做起事來有條不紊的架勢,和那雙以一頂十的巧手。
直到幾小時后,測序平臺給出測序的結果,鄭K都一語不發(fā)地窩在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