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隨羽剛欲起身的動作為之一頓,神情很是復雜的看著葉令儀“罷了,休息吧”。
“不走了?”葉令儀一副饒有趣味的的表情看著秦隨羽。
“嗯”秦隨羽也只是淡淡的答了一聲,似不在意一般。
秦隨羽當即一把將葉令儀抱起,大紅色的長裙隨著秦隨羽的動作舞動,淡淡的幽蘭香味彌漫,葉令儀的手搭在秦隨羽的肩上,目光卻停留在他那張銀質面具的臉上,雖說銀質面具將秦隨羽的面容包裹的嚴嚴實實,就連眼睛的輪廓都看的不甚清楚,但葉令儀還是忍不住的想看。
這樣的狀況倒是讓葉令儀不覺的感到好笑,明明納蘭若塵那張臉已經是世間少有的絕色了,但自己就是起不來半分其他的心思。
而面對這帶著面具的秦隨羽她卻哪怕在看不清容貌的情況下依舊會被吸引,這著實是很奇怪,莫不是大病一場抵抗力變弱的原因?
葉令儀思及此不禁自嘲諷刺的笑了笑,同時更是不屑,對自己的不屑。
相比起葉令儀的心思百轉秦隨羽便顯得簡單的多,只見秦隨羽抱著葉令儀走到床邊,而后將其放下當即蹲下身去替她褪去鞋襪,這樣的動作著實是嚇了葉令儀一跳。
當即葉令儀只覺心跳突然停了一拍,很是疑惑的看著那正在幫她褪去鞋襪的秦隨羽,同時也對秦隨羽的身份是越發的好奇,思索間不禁眉頭微皺,但卻絲毫不影響她的美感,反倒是生出來不下楚楚動人的感覺。
“你這臉上的妝是要自己卸,還是我幫你?”秦隨羽一抬頭便見葉令儀正在看著他,秦隨羽也是很淡然的對上葉令儀那道探究的視線。
秦隨羽見葉令儀并沒有打算搭話,反倒是在短暫的愣神后以一副慵懶魅惑的眼神看著他,當即秦隨羽不由的輕笑了,而后轉身去梳妝臺邊上將那些侍女早已準備好的清水端過來,將干燥的毛巾浸濕,動作很是輕柔的給葉令儀將臉上的妝容卸下。
“禛羽長得本就極美,用不著帶著這么重的濃妝,不然反倒失了本身”秦隨羽一邊給葉令儀擦臉一邊說道。
“皮相這東西在有的時候就是面具,一張用來隱藏真相的面具”葉令儀的話可謂是一語雙關了,既回答了秦隨羽的話又同時暗示他同樣是帶著一張面具,只不過葉令儀的面具是濃妝,而秦隨羽的卻是真真切切的面具。
兩人都是城府極深之人,因此與對方說的話必須是自己斟酌再三后才能說出口,否則一不小心便會給對方留下把柄,因而兩人的話都不多卻句句暗藏殺機。
秦隨羽將東西收拾好后回到床邊坐下“你確定要我留下?”。
葉令儀聞言輕笑“隨羽莫不是怕了?”。
秦隨羽聞言不作回答,而是起身準備將外衣脫下,然而他的手尚未碰到自己腰帶之時便被一雙柔若無骨的手給攔了下來,而后替他做完了接下來要做到事情。
秦隨羽隨手一揮便將桌上的燭火息滅,兩人都只著里衣躺在床上,息了燭火放了床幔縱然是睜著眼也什么都看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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