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風很大,雖說已近初春時分,但位于大陸南方的大周境內還是略顯的寒涼了些。
涼風吹過,樹上的葉子被吹的沙沙作響,不怨遠出處的閣樓上燈火通明,就算是隔著老遠的距離都隱約可見那閣樓內的紗幔在隨風舞東動。
此時,只見一道白色的影子一閃而過,速度極快,若是眼神不好還會以為是自己出現了幻覺。
那道白色的影子瞬間進了閣樓之中,閣樓內輕紗繚繞,微風將薄紗吹動,一扇繪著木槿花的屏風在這閣樓內可謂是相當的顯然。
屏風的后面的一個面積不小的浴池,浴池內的熱水還在不斷的冒著水蒸氣,水汽上升,使得閣樓內的氣氛也顯得曖昧了不少。
若是仔細看便會發現,浴池內有一正在沐浴的男子,男子的肌肉線條很是優美,一看便會知曉這定是個會功夫的練家子。
男子的膚色很白,宛若白玉一般姣好,肌膚因沾染了水在燈光下泛著光華,如墨的長發隨意的披散在肩上,就好似一匹綢緞一般。
而那道白色的身影入了閣樓后便如入無人之境一般徑直的走到浴池邊,拿起男子放在浴池邊木桌上的酒瓶暢飲起來。
一舉一動間盡顯肆意張揚,卻并不會讓人生厭。
男子見此倒是一副見怪不怪的表情,就好像是習慣了對方這般無禮的舉動似的。
那白色身影放下酒瓶后反倒是一副極為悠閑的模樣一手撐著木桌,一手拿著酒瓶看著往閣樓外的天際看去,就像是在賞月一般。
男子很是無奈的輕笑道“葉令儀,美色當前你竟然視若無睹在賞月,未免也太煞風景了吧?”
那白色身影正是在玄月閣養傷整整養了兩個月,剛被厲修筠特赦可以外出了的葉令儀。
葉令儀回過頭來,上下打量了一眼那泡在浴池里的男子,一副很是疑惑的表情說道“美色?我怎么沒看出來?“
男子聞言冷哼一聲:“你何時瞎的?厲修筠也沒給你好好治治?他若是不行我這有醫師,要不讓他替你檢查檢查?”
葉令儀擺擺手“不勞你費心,我這眼神好的很”
男子卻明顯不買賬道“我倒是沒看出來”
其實男子長得很是好看,飛眉入鬢,顯得英氣十足,但又與納蘭若此的英氣有所不同。
納蘭若塵的英氣中透著剛毅果敢,而這男子卻是帶著張狂和一絲邪魅。
男子的五官宛若雕刻一般的精致,此時薄唇微微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顯得邪魅卻不是霸氣。
葉令儀在一旁等了一會兒,眼見的酒瓶已經見底便有些不耐煩的對那浴池里的男子道“我說,你還要泡多久?浮尸都不帶你這么耐泡的吧?”
男子聞言輕笑出聲“就讓你等了這么一會兒就不耐煩了”
葉令儀毫不客氣的對男子翻了個白眼“你要是在不起,我不介意幫你起”
葉令儀這話的意思自然是不可能是伺候男子起浴,而是要用暴力手段把他從水里拽出來。
男子也不是個沒眼里見的人,于是直接拒絕道“那就不必了,就沖你我這關系,也不好這么使喚你不是”
說罷,男子就要起身穿衣,葉令儀見此便退出了浴室范圍轉而去向花廳處等著。
片刻后男子著好了衣衫出來就見葉令儀面若冰霜的看著他“重樓,多日不見可真是越發的風塵氣了”
男子不是別人,正是那有著殺手屆至尊之稱的無妄樓樓主重樓。
若是換了旁人敢這般和自己講話只怕現下已經是一具尸體了,放眼這天下敢這般嫌棄嘲諷重樓,且還活著的,怕是也唯有一個葉令儀了。
重樓聞言一挑眉“何出此言?”
葉令儀極為嫌棄的看了他一眼后說道“把你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