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途艱險,山高水險,幾人風(fēng)餐露宿,幸好身邊還有不少百姓同行,彼此之間可以相互照應(yīng)。
在這漫長的旅程中,鶯兒終于找到了幾個與自己年齡相仿的小伙伴,壓抑已久的心情也隨之舒緩了許多。
隨著追逐打鬧的歡聲笑語,黃昏悄然降臨。
此時,幾個半大的男孩在柱子的帶領(lǐng)下,從遠(yuǎn)處走來,肩上扛著一只碩大的野豬,令眾人無不震驚。
“哇~柱......師弟,這么大的野豬你是怎么抓到的?”
鶯兒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急切上前。
這幾天只吃野果野菜,連一點油水都沒有,讓她苦不堪言。
“嘿嘿,這是我們一起打到的,有人下套,有人追。它差點就把人拱翻了呢!”
隨后,眾人圍著篝火忙碌起來,剝皮的動作迅速有序,不消片刻,那頭碩大的野豬已被分割成大小均勻的小塊,逐一擺放在熊熊燃燒的火堆之上。
油脂在高溫下滋滋作響,散發(fā)出令人垂涎的香氣,彌漫在空氣中的每一個角落。
“師父,您先吃。”
柱子用木簽串起一塊色澤金黃的肉,恭敬地遞至百川面前。
然而,百川并未接過,只是用眼神輕輕一瞥,示意柱子將肉先給他的丈母娘和雪兒。
柱子心領(lǐng)神會,急忙轉(zhuǎn)身,臉上掛著憨厚的笑容,向雪兒的母親走去:
“嘿嘿,娘,您先吃。”
吃完后,眾人迅速將骨架就地掩埋,深怕那股血腥味會招來不必要的麻煩,如妖獸或其他兇猛的野獸。
“哎,要是能多吃幾塊就好了。”
鶯兒撫摸著微鼓的小肚子,眼中流露出一絲滿足與遺憾。
“你這丫頭,如今能有口肉吃已是難得,沒見柱子他們都每人才吃一塊嗎。”
百川含笑,語氣溫和地對鶯兒說道。
“嘿嘿,師父,我就是那么一說,這些事情我懂的。”
鶯兒調(diào)皮地回應(yīng),還不忘模仿百川的樣子,捋了捋并不存在的胡須,裝模作樣地說:
“咳咳~做人切莫貪得無厭。”
百川聞言,不禁莞爾:
“你這丫頭。”
夜幕星河灣灣,風(fēng)扶葉聲漫漫。
在這寧靜的夜晚,百川帶著柱子來到了一位老者的面前。
白日里,他們已經(jīng)得知這位老者飽受脖頸僵硬之苦,
百川便借此機會,讓柱子能夠近距離地觀摩自己施針的過程。
百川的動作如同行云流水,流暢自然,每一個動作都精準(zhǔn)到位。
柱子看得目瞪口呆,他回想起自己笨拙的施針方式,那種慢入輕捻的手法與師父相比,簡直是天壤之別。
師父只是輕輕一拿,一扎,便能準(zhǔn)確地找到穴位,
這種技藝實在是讓人嘆為觀止,堪稱完美!
時光荏苒,旅至末尾。
隨著他們一路向北跋涉,身后戰(zhàn)火的喧囂漸漸遠(yuǎn)去,
那些曾經(jīng)因戰(zhàn)亂而流離失所的流民,有的投奔了遠(yuǎn)方的親戚,有的則另謀生路,四處奔波。
隊伍中的人數(shù)也隨之日漸減少,昔日的喧鬧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淡淡的離愁。
“百老哥,此番一別,不知何時才能再會。”
一位白發(fā)蒼蒼的老漢攜著孫兒,站在路口,依依不舍地說道。
那孫兒也眼淚汪汪地對著柱子揮手:
“柱子哥,我以后就要住在前面的撫慶城了,你有機會一定要來找我喝酒啊!”
簡短的告別,爺孫倆的身影漸行漸遠(yuǎn),柱子立于原地,望著二人的背影,心中不禁泛起一絲漣漪。
“師父,我們接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