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你沒事吧?”
幾人走后,秦宇匆忙奔向小白。
“喵~”
小白搖了搖頭,示意秦宇無需憂心,雖說傷口瞧上去猙獰駭人,但它畢竟身軀龐大,距致命之傷尚遠不及。
“沒事便好,我們快走吧。”
密林之中,柱子望向一臉悲憤難抑的鶯兒,出言寬慰道:
“好了師姐,皆已過去了。”
不獨鶯兒,九龍鎮(zhèn)之事于柱子而言亦為心中之痛。
鶯兒搖了搖頭,強作笑顏:
“我知曉,我皆知曉。”
時光撫慰情千萬,再見已然兩路人。
昔日那兩小無猜的稚童,現(xiàn)今皆已長大,他們有著各自的立場,有著各自的目標(biāo),那無憂無慮得時光已然消逝不再。
長淮河畔,百川三人于那拱橋之上眺望遠方,他們昨日著實是丟人現(xiàn)眼至極。
當(dāng)那些姑娘落座之后,幾人便欲離去,于長老更是被嚇得一聲驚叫,再度掀飛了桌案,正巧那碩大的桌案砸向了一名正在吟詩的翩翩學(xué)子。
那人一襲白衣,聲情并茂,卻險些被那飛來的桌案索去了性命。
幸好百川及時施救,這才保住了那人。
然而幾人這一舉動,也引來了城中那筑基修士的關(guān)注。
如今北齊人手不足,這種僅有文人雅趣而別無所長的城池亦未得到重點守護。
最終,幾人因此竟惹上一場官司,原由乃是散修于城內(nèi)貿(mào)然動手,致使凡人受傷。
最終幾人還是在展露了金丹修為之后,方才被畢恭畢敬地送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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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周遭那些紛紛避之不及的人群,百川長嘆一聲,再度揮手?jǐn)y著幾人黯然離開。
歲月悠悠長,時光匆匆忙,仿若流星耀夜空,轉(zhuǎn)瞬即消茫。
不覺間幾個老頭已然離開宗門半月有余。
這些時日,他們一路東奔西走,從北齊的廣袤平原,到南華的幽深山谷,再至西邊蘭賀伽的無垠荒漠。
他們領(lǐng)略了北齊的市井之氣,南華境內(nèi)的戰(zhàn)火紛飛,以及蘭賀伽的異域風(fēng)情。
他們踏過青蔥的草地,涉過潺潺的溪流,見過大漠孤煙。
這一路,他們看遍了世間的多彩,歷經(jīng)了路途的艱辛,也收獲了內(nèi)心的豐盈。
而于長老與劉大嘴尤甚,他們自從踏入宗門,便是無休止的修煉,以及各類繁雜任務(wù)。
即便行至一處風(fēng)景旖旎之所,心生的亦是一種萬里山河盡在腳下的豪邁氣概,而非融入其中的悠然欣賞。
“真美啊!”
幾人立于一處山腳,面前飛瀑奔涌,聲若洪鐘,浩渺無邊。
劉大嘴長嘆一聲,他依稀記得,自己剛剛突破至金丹之時,曾親手截斷一條瀑布,而接下來的百年之內(nèi),他都未曾再有過如此契機,能夠靜心體悟。
“吃了吧。”
百川說著,緩緩取出兩粒丹藥。
那丹藥色澤淡藍,宛如澄澈的湖水,其上金紋勾勒著數(shù)道祥云圖案,精美絕倫。
“百兄,這是?”
于長老瞪大雙眼,滿臉好奇問道。
劉大嘴瞬間眼含灼灼,雙手不由自主地劇烈顫抖:
“這······這是······這是上品的破境丹!”
他癡癡地望著那丹藥,不覺間熱淚滾滾,縱橫在他那飽經(jīng)滄桑的面龐之上。
他被困在金丹后期的漫長歲月里,幾乎心如死灰,甚至早就決然放棄了突破至元嬰的渺茫希望。
“百神醫(yī),我這······我!”
他囁嚅著嘴唇,喉嚨仿佛被什么哽住,支支吾吾半天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