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社會體系這一塊上。

林昊能照搬的體系太多太多了。

他都能如此輕松就做到的事，何況是孫冰那賊子了，在他手上，那還不是一個念頭的事嗎。

若是不滿意的話，甚至完全可以做到推倒重來啊。

無非就是麻煩些而已。

“上面的人，為了麻痹下面的人，締造出了一個又一個的謊言，他們怕啊，他們也恐懼，畢竟，在他們之上，還有人呢，你以為的是不是只有詭獸？”

靈無雙嘲弄的看著林昊道，“還記得你三十七號城外那沉睡的鴻鵠不？”

“怎么？”

林昊皺著眉頭。

“在你的認知里，它與孫冰應該是一起的吧，協同作戰，共同對抗詭獸！”

靈無雙瘋癲般的看著林昊，見他面色劇變后，她才拍手哈哈大笑著道，“錯，錯，錯，大錯特錯，莫說是鴻鵠這種宇宙意志的彰顯了，就算是國運的那只雄雞，何嘗不是孫冰利用的對象啊，是不是感覺三觀又碎了，哈，哈哈哈哈……”

這瘋婆子說話一套一套的……

可，她沒撒謊啊。

不論她說話是東一句還是西一句，可她話里的很多關鍵詞，對林昊而言，都有著極大的作用。

鴻鵠，是宇宙意志的一種顯化嗎！

可按理來說，鴻鵠要對決的對象，不應該是來襲的詭獸嗎？

“詭獸啊，那東西可來不到庇護基地內，它們所處的區域都被那個零和一以及我們這些不如他們的家伙攔著呢，你要知道啊，庇護基地可是大本營啊，怎么可能會讓詭獸染指哩。”

這？

什么意思！

你最大的敵人，不是詭獸？

是人！？

林昊蹙眉。

靈無雙歪著頭，如同發呆一般的呢喃著，“但是啊，總是會在詭獸來襲的時候，宇宙意志就會蘇醒，它們要做的，其實才是對的，讓一切的秩序回歸到本源本相上，那才是真正意義上的宇宙。”

默不作聲的林昊，就如同一個傾聽者一般，靜靜的看著時而瘋癲，時而沉思，時而發呆的靈無雙。

她沉浸了好一會后，才又道，“你所知道的，不過就是冰山一角而已，這世道啊，太黑暗了，為了一己之私，你知道折損了多少宇宙，又有多少宇宙之心被吞掉了么，那可是好東西啊。”

林昊皺眉，下意識的接了一句，“OAA？”

“什么玩意兒，臆想出來的至高神？”

靈無雙白了林昊一眼道，“雜毛畜生的臆想，聽聽就得了。”

真夠自大的……

但饒是如此，林昊也沒反駁她的話，依舊在靜靜的傾聽著。

“太復雜了，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跟你說。”

吐出一口濁氣來的靈無雙，苦笑著指著自己，認真的看著林昊道，“你看看我，看看，仔細看看，你在我的面前，連螻蟻都算不上，可能我只是看你一眼，想你一次，你就沒了啊，但偏偏就是這樣的我，也在圈里啊，可笑嗎？”

“你為什么和我說這么多？”

心中微動，倍感震撼的林昊，詫異的看著眼前的靈無雙。

她？

也在圈里！

沒跳出來么……

“為什么？”

靈無雙酸澀道，“為什么，我也很想知道為什么，是寂寞嗎，又或是一個人太孤單了，想找個說真心話的人，我也不清楚，畢竟，你也應該見過舊時的我，她啊，廢了，被變相的囚禁了，成了某些人手里的棋子，自甘墮落。”

？

林昊一腦門的問號，狐疑道，“你說舊時的你，那現在的你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