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瓏書院的位置被撤了。
書院的弟子卻來了。
蘇牧抬腳邁進了云霄殿中,一襲白衣顯出幾分云淡風輕,從容的氣度絲毫不比那些宗門天才差。
赴宴,自然要好好收拾一番。
莫璃為蘇牧挑好了服飾和配飾。在莫璃眼中,蘇牧遠比這些人要好得多。
連崢看著蘇牧,蘇牧也看著連崢。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蘇牧的身上,打量著傳說中的蘇牧。
“他就是蘇牧?那個廢人?”
“是廢人,更是個自大狂,揚言要在秋獵奪魁。”
“哼,他以為他還是那個需要我們的仰望的天才嗎?笑話。”
沒有壓低的聲音紛紛回蕩在云霄殿中,傳進了蘇牧的耳朵里。
他們說的對。他們不再需要仰望蘇牧,更不必尊重一個廢人。
“玲瓏書院的人來晚了。回去吧,你們不配坐在云霄殿。”連崢高高在上地說道。
今日,他就是要在眾人面前,壓蘇牧一頭。
蘇牧,一個廢人還想跟我搶夢雪?
連崢看向清衍宗的位置,發現白夢雪的身影正落在蘇牧的身上。剎那間,連崢怒火更盛。
“天才就是天才,就算成了廢人,還是喜歡壓軸出場。蘇牧,你覺得你這點傲氣還值幾分錢?”
一人喝著酒,順帶譏諷蘇牧。
蘇牧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只聽那人繼續說道:“皇主設宴還敢晚來。你是不將青霄皇主放在眼里嗎?”
無視皇權,倒是好大的罪名。
云霄殿內鴉雀無聲,靜靜地看著蘇牧會如何應對。
好戲上演,看客不會少。尤其是言燦,他不知從何取來了一壺酒,倚在云霄殿的大門上自顧自地喝了起來。
莫璃站在蘇牧的身側,無人能夠忽視這位靈動清秀的青衣少女。
“你是誰?”蘇牧問道。
“沂風郡云家,云羽生。”云羽生早早就接到連崢的命令。今夜,他就要針對蘇牧。
原本還在苦惱如何尋到蘇牧錯處的云羽生逮到了這個機會。
皇主設宴,晚到便是不敬。
蘇牧扭頭又看向連崢,問道:“先前六皇子讓我等離開。所以,我們可以走了嗎?”
想走了嗎?
連崢心底冷笑,瞥了一眼云羽生。
云羽生隨即會意。“不敬皇主,這就想走了。蘇牧,你以為你還是三年前的蘇牧嗎?狂妄至極。”
蘇牧不是三年前的蘇牧,放在三年前云羽生不敢這么對蘇牧說話。
“六皇子打算如何?”蘇牧始終看向連崢。連崢才是云羽生背后那張嘴。
連崢把玩著精致的酒杯,未等連崢開口。
蘇牧挑了挑眉,繼續說道:“所以,六皇子打算以這個罪名,殺了我?”
轟!
無聲的驚雷落在云霄殿中,炸響在每一個人的心頭。
“蘇牧哥哥。”白夢雪心中擔憂。她心中有愧,更不想讓蘇牧死了。
坐在白夢雪前頭的沈仙子無比清冷,仿佛外界的一切都與他無關。而對座的連城偶爾看向蘇牧。
對于蘇牧,他唯有一聲嘆息。天才夭折,讓他少了一位對手。
連崢想讓蘇牧低頭,然后羞辱蘇牧一番。偏偏蘇牧動則生死的傲氣讓連崢一下子不知該如何應對。
殺了蘇牧。
連崢想這么做,但不敢在云霄殿這么做。
騎虎難下之時,懸劍宗一人淡淡開口道:“無非是晚到了一會。扣不上不敬皇主的罪名。六皇子,蘇牧曾是我懸劍宗的弟子。請殿下給我懸劍宗一個面子。”
司修,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