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見王,必有一死。
很可惜,連崢不是王,賀封也不是王。
沉默的對峙意味著雙方沒有了再戰的意愿。
蘇牧收起了劍,金羽也飛回到了賀封的手中。
“秋獵還有十日,希望能在最后的舞臺見到你。”賀封轉身,就要離去。
連崢一把拉住了賀封的衣袖,沉聲道:“殺了他,我會讓金雀宮成為比肩三圣宗的存在。你們一起上,殺了蘇牧,一起殺了蘇牧。”
狀若癲狂的連崢心中實則清楚,以他全盛時期都殺不了蘇牧,連血詭劍都殺不了蘇牧,那么他只能依靠別人來完成這件事。
連崢幾次懇求沒有換來賀封援手。
賀封沉默了許久,看著連崢說道:“你注定成為不了青霄洲最頂尖的這批人。”
連崢不明白,正是因為他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所以他成為不了最頂尖的這幾人。
蘇牧明白了,他曾是青霄洲中第一流的那一人。所以他明白了。
強者自有傲氣,唯有傲氣方能成就強者。
同境之下,還要圍殺便是失了無敵信念。心中弱了一分,修為就弱了不止一分。
說完,賀封看了魏柒一眼,帶著金雀宮的人離開了。
連崢麾下的三個凌虛境強者瞬間擋在了連崢的身前,若是蘇牧還要殺連崢。那他們必然會殊死一搏。
并非因為所謂的忠誠,而是他們知道放任連崢被殺,他們也不會有好下場。
眾生平等是笑話,一視同仁也是笑話。
皇子畢竟是皇子,要殺連崢還是要顧忌一二。
“走吧。”
淵虹歸鞘,就沒有再出鞘的打算。
蘇牧從頭到尾沒有看連崢一眼,在他眼中連崢是一個上不了臺面的小丑。皇子又如何,在斷岳和妖族對戰,沒有皇子與百姓區別,只有活人和死人的區別。
強者生,弱者死。
......
疾行數十里,蘇牧尋了一處隱秘的山谷。在確信四下無人之后,蘇牧一口鮮血嘔了出來。
臉色瞬間化作蒼白,而后又不正常地紅潤了起來。
“蘇牧。”魏柒心頭一驚。
突然的受傷讓魏柒以為蘇牧遭遇了埋伏,隨即警惕四周。
“無妨。”蘇牧擦去嘴邊的鮮血。“凌虛境到底是凌虛境,即便是兩倍靈力還是弱了一些。”
凌虛境的境界再加上血詭劍的威勢,盡管蘇牧施展靈蒼劍術的山海卷依舊受傷。這并非山海卷弱,而是蘇牧自身太弱。
靈武九重境的底子便是弱了凌虛境很多很多。
魏柒放下警惕,說道:“以你現在的修為,應對一個連崢都這么費勁。何談在秋獵中奪魁?”
在秋獵中奪魁,無疑要面對連崢、沈仙子等人,更別說在兩人的身邊還有青霄宗和清衍宗的同門弟子。以蘇牧一己之力斷然做不到這一點。
很多人都想要戰勝蘇牧,尤其曾經被蘇牧壓了一頭的連城和沈仙子。在得知蘇牧修復丹田之后,兩人心中已經燃起戰意。
秋獵的規則是誰獲取的妖丹積分最多,誰就是勝者。
但在連崢等人看來不是這樣。
獵妖算什么?最強不過是凌虛境大妖,眾人圍殺大妖,僅是為了獲取妖丹。這樣的戰斗毫無意義。
唯有戰勝各路強敵,登上頂峰才是無敵者該走的路。
妖丹不重要,重要的是將以無敵之姿登上巔峰。
“是不夠。”蘇牧苦笑了一聲。剛才交手,血詭劍未能將他轟殺,但血詭劍的威勢依舊將其震傷。
蘇牧沉思片刻,說道:“還剩十日。我還有機會。”
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