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染長空。
一只手臂飛濺著鮮血,在空中旋轉(zhuǎn)著,將飛雪染紅。
一位第六境強者的肩膀上空無一物,鮮血從傷口中噴涌著。
清冷的月輝還縈繞在肩膀的傷口上,這是止不住的傷勢,驅(qū)散不了月輝,就只能流血而死。
白衣莫璃抬手間,掌心之中迸射出光芒,身影飄忽之間,消失再度出現(xiàn),將手中的光芒摁進了一位第六境強者的胸口之中。
那人的胸口發(fā)著光,口中吐著血,消失在飛雪之間。
沒人知道他是死是活,只知道六人之中只剩下四人,殺了莫璃成了一件越來越難的事情。
四人臉色難看,如今只剩下四人的戰(zhàn)力奈何不得莫璃。
退,還是繼續(xù)打下去?
青鈴發(fā)出輕響,空中的雪花停滯在了空中。
白衣化作了月光,透過晶瑩的雪花折射出無數(shù)的光芒,落在四人的身上。
莫璃很憤怒,她的小將軍差點就死了。
既然無法震懾這些人的野心,那就殺了這些人。
“只有死人才是最安全的。”
一盞茶的時間,蘇牧有了開口說話的力氣,視線依舊朦朧,只能看見一些輪廓。
在第六境的強者面前,他和螻蟻沒有區(qū)別。
用一根手指摁死,還是用恐怖的雷霆轟殺只是看對方是否樂意。
“莫定了勝局。”言燦說道。
一人斷了一臂,一人不知所蹤,不論生死,都沒有了再戰(zhàn)之力。
剩下的四人再面對白衣莫璃時,也沒有了先前的自信。他們確信莫璃不是仙,確信殺了一個第六境的強者是偶然。
所以,六人聯(lián)手,埋伏蘇牧。
蘇牧看不見戰(zhàn)場的情況,無奈地嗤笑了一聲。“我的命挺值錢的。”
言燦也笑了一聲。“可你現(xiàn)在保不住自己的命。第六境的強者要殺你,你只好躲在玲瓏書院里。”
“當(dāng)個縮頭烏龜?”
“君子報仇,不必爭一朝一夕。等你踏入第六境,一一找上門去,將他們都給回殺了。現(xiàn)在,你只能當(dāng)個縮頭烏龜。”
“還是太弱小了。”蘇牧說道。
弱小不是罪。
沒有人甘愿弱小,沒有人甘愿被欺凌。
言燦搖頭,臉色前所未有的認真。“你不弱。你只是太年輕了。因為年輕,所以弱小。”
這話也是對言燦自己而言,太年輕所以太弱小。
就像是青霄洲,太年輕,沒有底蘊,所以在仙洲宴上一直都處于弱勢。
初生牛犢不怕虎。
但不怕虎的牛犢依舊會死在猛虎的口中。有勇氣沒有用,還要有與勇氣相匹配的修為。
天上的戰(zhàn)場平靜了下來。
四人圍著白衣莫璃,沒有發(fā)起攻勢。莫璃看著四人,衣袂飄飄,長發(fā)飛揚。
四人眼神交流著,想象著接下來會是如何?他們隱居了數(shù)千年,只為等一個機會。現(xiàn)在一輪皎月?lián)踉诹怂娜说拿媲啊?
月輝殺了兩尊第六境的強者,他們害怕自己會成為下一個。
“走。”
其中一人不甘地說道。
道門的雷法沒有轟殺蘇牧,他們錯過了最好的時機。在莫璃化身為月之后,他們沒有了殺死蘇牧的可能。
踏上成仙路的人終究不是這些第六境的強者能夠比擬的。
就在此時,一抹血光從天邊閃爍而來。
嗡嗡嗡。
插在地上的淵虹輕顫著,劍吟聲回響在天際之中。
“怎么是個小丫頭?”
眾人的目光盯著血光中的平安,目光再度又落在了蘇牧的身上。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