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他的行蹤。

即便是那些第六境的強者也沒有尋到蘇牧的行蹤。

巍峨青山之上，懸崖峭壁之間，大雪落滿了人間，冬日的冰寒讓山中的野獸都安靜了下來。

寒冷營造了寂靜的氣氛。

而總有人不畏懼寒冷，偏偏要在這天寒地凍的日子里開出一朵花來。

青霄皇主望著懸崖下方的魂斷淵，不知在想些什么。

清衍宗的道姑宗主也在懸崖之上。這些時日，她一直都關(guān)注著魂斷淵，清衍宗和懸劍宗，還有青霄城中各個家族的子弟都在魂斷淵中。

倘若是出了意外，青霄洲的修行者將會徹底斷層。

“蘇牧也走進了魂斷淵。”青霄皇主說道，“他的傷勢還沒好。無法凝聚靈力，就是個廢人。走進魂斷淵，遠(yuǎn)比上次秋獵危險。”

道姑宗主贊同地點了點頭。“魂斷淵是清衍宗的秘境之一，更是其中最為危險的秘境。不過，只要他們不踏入核心區(qū)域，也能夠安全歸來。只是蘇牧......”

兩人都不知道蘇牧為何要踏入魂斷淵，偏偏以修為全無的狀態(tài)，進入魂斷淵修行。

蘇牧沒有解釋，但青霄皇主答應(yīng)了。

只要蘇牧沒死，為了仙洲宴，青霄皇主依舊有求于蘇牧。

“以這小子的脾氣，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青霄皇主嘆息一聲。發(fā)生在魏家的事瞞不過青霄皇主。

這次，顧養(yǎng)浩的算計讓蘇牧心中生出了嫌隙。所以，青霄皇主更想趁此機會拉攏蘇牧。

道姑宗主說道：“璃月的仙回去了。誰也不曾想到，那個穿著嫁衣上懸劍宗的小姑娘竟是璃月洲這一代的仙。”

“她不是仙。”青霄皇主迎著山間的冷風(fēng)，他也未曾想到那個青衣少女竟然是一尊仙。

道姑宗主惋惜地嘆息著。“敢愛敢恨的姑娘，著實可憐了一些。成為仙的軀體，終究是一個祭品。成仙又如何，神性吞噬了人形，她已經(jīng)不是她了。”

“這件事，顧養(yǎng)浩做得對，卻也錯了。”青霄皇主想著之前的事情。他若是顧養(yǎng)浩也會如此。

仙是不可控制的因素。

不論是在誰的身邊，都很危險。

就像白衣莫璃就要出手對付言燦，斬殺蘇牧。

仙人視凡人為螻蟻，兩者注定無法同行。

“是錯了。”道姑宗主望著魂斷淵。“蘇牧是個重情重義的好孩子。是我清衍宗沒有這個福氣。”

半年多之前，蘇牧和白夢雪還有一段美好的姻緣。

蘇牧也會是半個清衍宗的弟子，而今一切都變了。

“最沒有福氣的可不是你。”青霄皇主揶揄道。

隨即，兩人都是笑了起來。

“蘇牧這孩子真是可憐。他一定很愛莫璃。”道姑宗主腦海中浮現(xiàn)著蘇牧蒼白的神色。她很羨慕。

人生得此，夫復(fù)何求？

青霄皇主不由得點頭。蘇牧的心隨著莫璃死了。

“時間是一劑良藥。但愿他能忘記。”

斷岳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