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牧不在,她依舊只是清衍宗的一個普通弟子。
沈仙子無心勸說,心里覺得有幾分惡心。她也是天才,有自己的驕傲。她從未詆毀過蘇牧,相反她尊重蘇牧,無論是三年前的天才蘇牧,還是三年后的廢人蘇牧。
前者因為修為和天資。
后者因為蘇牧孤身斷后的大義。
她走到了一旁,開始自己的修行。她勸不了的人,會有清衍宗的長輩來勸。
......
......
蘇牧走過來一重重的白霧,越來越接近了魂斷淵的核心區(qū)域。
他知道危險,卻又偏向虎山行的打算。
為了莫璃,也為了他自己,必須踏入虛武十重境,必須踏上那一條該死的成仙路。
“蘇牧...”
有人喊了一聲。
蘇牧遇見了來到魂斷淵后的第一個人。
頓時,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蘇牧的身上。
“他真是蘇牧。他怎么會進入魂斷淵中?”
“就準你來?蘇牧就不能來。玲瓏書院可比你身后的宗門強多了。”
寂靜的白霧中因為蘇牧的出現(xiàn)了有了一些熱鬧。
有些人就是這般,只是露個臉什么都不必做就能夠引起一陣騷動。
所有人都停下了修行,盤坐著的起身,背對著的轉(zhuǎn)過身,總之皆是看著蘇牧,目光中有疑惑,有崇拜,也有其他一些復雜的情緒。
蘇牧的目光淡淡地掃過眾人,就像是看著擦肩而過的路人。
然后,蘇牧繼續(xù)朝前走去。
“蘇師兄,在魂斷淵獨行很危險。”一個懸劍宗的弟子出聲提醒道。
蘇牧沒有停下腳步。危險又有什么關(guān)系,他就是往最危險的地方而去。
孤獨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了朦朧的白霧之中。
“哼,什么東西。一句話也不說,當真是看不起人。”有人說道。因為蘇牧目中無人的態(tài)度讓他感受到了侮辱。
先前開口的懸劍宗的弟子看向那人,說道:“你若是敢在蘇師兄面前說這句話,我佩服你是條漢子。”
那人悻悻地扭過頭,走到了遠處。
幾個懸劍宗的弟子聚在了一起。在懸劍宗,受過蘇牧指點的人不在少數(shù)。有人不知感恩,也有人心懷感激。
“蘇師兄好像變了。”
“是變了。宗門如此對他,他又如何會不變。”
“蘇師兄已經(jīng)不是懸劍宗的蘇牧了。是宗門對不起他。”
幾人嘆息著,唯有最開始說的那人看著消失在白霧中的身影,心中思索著。
“我從未見過蘇師兄這般冰冷的神情,讓我心顫。就算當初被悔婚,恨極怒極之時,蘇師兄都未曾這般。他變了...不是因為宗門的背棄。”
斷岳三月天